大乾朝的五月中旬,青州城的通达镖局门前,青娘、沈行舟与镖局老板林掌柜正站在马车旁,仔细检查着货物的捆扎情况。几匹满载靛青蓝布料的马车整装待发,布料被桐油麻布层层包裹,既防水又耐磨,车身上贴着“青娘染布庄”的封条,醒目且规整。
“林掌柜,这批货是发往兖州赵掌柜的,务必在三日内送到,他那边等着布料赶制订单。”沈行舟递过一份详细的运输清单,上面标注着货物数量、交货地址、联系人以及注意事项,“路上若遇雨天,记得找驿站避雨,千万不能让布料受潮;若是遇到劫匪,保命要紧,货物损失我们按约定处理。”
林掌柜接过清单,郑重地折好塞进怀中,拍着胸脯保证:“沈掌柜放心!我通达镖局在沂州、兖州一带跑了十几年,路线熟、人手强,从没出过差错。这批货我派了十个经验最足的镖师护送,肯定按时按点送到,绝不让赵掌柜失望。”
一旁的青娘补充道:“林掌柜,除了按时交货,还麻烦镖师们带封信给赵掌柜,告诉他下一批苏木红布料已在赶制,预计下月中旬就能发货,让他安心。”她将一封封好的书信递给林掌柜,语气诚恳,“以后我们的外地订单会越来越多,物流这块就多仰仗林掌柜了。”
林掌柜笑着收下书信:“青娘东家客气了!能和青娘染布庄这样的诚信商户合作,是我通达镖局的荣幸。我已经让人把运输路线图绘好了,途经的驿站、村镇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您二位尽管放心。”
随着林掌柜一声令下,镖师们整齐列队,赶着马车缓缓出发,马蹄声哒哒作响,朝着兖州方向而去。看着车队远去的背影,沈行舟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运输的事敲定了。之前那几家镖局要么运力不足,要么信誉不佳,多亏温兄认识林掌柜,不让兖州的订单就要耽误了。”
青娘点头认同:“物流是做生意的命脉,尤其是外地订单,若是运输出了问题,不仅损失钱财,还会坏了咱们的名声。现在和通达镖局签订了长期合约,以后发货就有保障了。”
两人正说着,温景然提着一个药箱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青娘,沈行舟,刚接到沂州药农的消息,他们那里突降暴雨,部分槐花药材被雨水浸泡,可能会影响下一批染料的供应。我得立刻去沂州看看情况,顺便和林掌柜的镖局对接一下药材运输的事。”
“怎么会这样!”沈行舟皱起眉头,“下一批徐州、扬州的订单还等着槐花紫布料,药材要是出了问题,交货就麻烦了。温兄,你路上小心,需要帮忙的话就快马传信回来。”
青娘连忙取来一件防雨的蓑衣递给温景然:“沂州山路难走,雨天更滑,你多带几个伙计,注意安全。药材若是能抢救,就尽量抢救;实在不行,就和药农商量一下,优先供应咱们急需的部分,剩下的等新货补足。”
温景然接过蓑衣,点头应下:“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发。染坊的染料熬制,你多盯着点,按之前的配比来,别出差错。”说罢,他带着几个伙计,骑上快马,朝着沂州方向疾驰而去。
温景然走后,青娘和沈行舟立刻返回染坊,召集核心工匠开会,调整生产计划。“沂州的槐花药材出了点问题,槐花紫布料的生产可能会延迟,咱们先集中精力赶制苏木红和靛青蓝布料,把兖州、宿州的急单先完成。”青娘对着工匠们安排道,“李师傅,你带一组人负责苏木红染料熬制;王师傅,你带一组人处理靛青蓝布料的染色,务必保证品质。”
沈行舟则着手梳理订单,将所有外地订单按紧急程度分类,标注出受药材影响可能延迟的部分,准备逐一给客商写信说明情况,请求谅解。“徐州的客商订的槐花紫布料是给富家小姐做生辰礼的,不能耽误。我先给他们写封信,说明情况,承诺会尽快交货,再额外赠送一批香布产品作为补偿。”他一边写着信,一边对青娘说。
青娘赞同道:“这样处理很好,诚信最重要,提前说明情况,客商也能理解。另外,你再和林掌柜的镖局联系一下,让他们在运输药材时多费点心,用防水包装,避免再次出现受潮的情况。”
两日后,温景然从沂州传回消息:浸泡的药材大部分已经抢救回来,经过晾晒处理后不影响使用,药农会优先供应染坊急需的槐花,新一批药材也在加急采摘,很快就能补足。他还和通达镖局的分舵对接好了药材运输,以后沂州的药材会由镖局直接送到染坊,省去了中间环节,既省时又安全。
得知消息后,青娘和沈行舟松了口气。沈行舟立刻给徐州的客商写了第二封信,告知药材问题已解决,布料会按时交货,让对方放心。徐州客商很快回信,称赞他们办事稳妥,还追加了一百份联名礼盒的订单。
又过了几日,发往兖州的货物顺利抵达,赵掌柜特意派人送来感谢信和一批兖州特产,说布料品质极佳,已经被抢购一空,催着签订下个月的订单。紧接着,通达镖局又陆续完成了宿州、临县的货物运输,客商们的反馈都极好,纷纷表示要长期合作。
温景然也从沂州返回,带来了抢救好的槐花药材和新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