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你有证据吗?”
刘老板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白布上:“证据?我说是有毒就是有毒!你要是不信,就让人把这布煮了,看看会不会出问题!”他转头看到青娘,脸色变得更加嚣张,“哟,这不是青娘掌柜吗?怎么,从村里来救场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染坊关了,我就天天来闹,让你做不成生意!”
青娘走上前,眼神凌厉地盯着刘老板:“刘老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咱们的草木染布都是用纯天然草木制成的,有李郎中开具的无毒证明,还有知府夫人的订单为证,你说有毒,拿出证据来!”
刘老板被青娘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语塞,随即又强装镇定:“我……我不需要证据!我说是有毒就是有毒!”
“既然你拿不出证据,那就是造谣!”青娘提高声音,吸引了周围的路人,“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位刘老板,因为自己的染坊生意不好,就来诬陷咱们的草木染布有毒,还打砸咱们的货物,这是什么道理?”
路人纷纷围了过来,指着刘老板议论纷纷。有的说:“我上个月买过青石村的草木染布,又软又耐洗,根本没什么问题。”有的说:“这个刘老板我知道,他的染坊用的是‘洋染料’,之前还被官府查过,现在又来诬陷别人,真是太过分了!”
刘老板见状,恼羞成怒,挥手让打手们上前:“给我打!把他们的染坊砸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十几个公差骑着马赶来,为首的正是县尉。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闹事,还想打砸民宅,眼里还有王法吗?”
刘老板看到公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县尉大人,我……我是来讨个说法的,他们的布有毒……”
“胡说八道!”县尉打断他的话,拿出一张纸,“李郎中已经把检验报告送到县衙了,证明青石村的草木染布无毒无害。你之前多次造谣中伤,强抢他人土地,现在又聚众闹事,打砸染坊,证据确凿,跟我回县衙受审!”
公差们立刻上前,将刘老板和他的打手们铐了起来。刘老板挣扎着,嘴里还在喊:“我姐夫是税吏!你们不能抓我!”
县尉冷笑一声:“你姐夫已经因为贪污被革职查办了,你以为还能靠他撑腰吗?带走!”
看着刘老板被押走的背影,周围的路人都拍手叫好。张掌柜松了口气,拉着青娘的手说:“青娘姑娘,多亏了你及时赶来,不然这染坊就被他砸了。”
青娘摇摇头:“这是咱们大家的染坊,我不能让它被坏人破坏。以后咱们还要多加小心,不过我相信,只要咱们坚守诚信,把手艺做好,就不怕有人再找麻烦。”
处理完府城的事,青娘一行人回到了青石村。村民们听说刘老板被抓了,都跑到染坊来庆祝,有的送来了自家做的点心,有的拿来了刚酿好的米酒,院子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张阿婆拉着青娘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青丫头,真是太好了!这个刘老板终于受到惩罚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怕他了!”
青娘笑着说:“是啊,以后咱们就能安心地种草木、染布了。等下个月朝廷的匾额送来了,咱们再办一场热闹的庆典,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联盟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府城的“青石锦绣染坊”每月能染五百匹布,不仅供应“锦绣阁”,还接到了周边州府的订单;青石村的草木基地扩大到了五十亩,种满了野艾、蓝草、茜草和黄芩,每月能产出三千斤染料,足够供应两座染坊;染布学堂也培养出了三十多个合格的染工,有的留在本村染坊,有的去了府城分号,还有的被其他染坊聘走,成了抢手的手艺师傅。
三月初,朝廷的“为民兴产”匾额送到了村里。青娘和陈砚带着村民们,在染坊门口举行了隆重的挂牌仪式。匾额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上面刻着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张县丞亲自来为匾额揭幕,还带来了五十两奖金。他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对青娘说:“青娘姑娘,你真是咱们县的骄傲!以后要继续努力,把草木染手艺发扬光大,带动更多村民致富。”
青娘郑重地点点头:“请县尉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的。我要让‘青石草木染’的名声传遍天下,让更多人知道,咱们老百姓靠手艺也能闯出一片天。”
挂牌仪式结束后,青娘站在匾额下,看着眼前的乡亲们——张阿婆在给孩子们分发糖果,王伯在和染工们讨论草木长势,陈砚在给学徒们讲解染布技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想起自己刚到青石村的时候,住在漏雨的茅草屋里,每天靠染几匹布换粮食,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而现在,她有了爱她的丈夫,有了支持她的乡亲们,有了两座属于自己的染坊,还把草木染手艺从青石村传到了府城,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染坊的陶缸和晾晒架上,给布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青娘靠在陈砚的怀里,轻声说:“陈大哥,你说咱们以后能把草木染传到京城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