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族没关系,天欢也根本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 !
“都怪你!你明明知道我恨你入骨,却还非要到我面前惹事!”天欢盯着桑酒大喊:“我在碧菡殿好好的,却要被你拖过来困死在这!”
“难道不是你先要困死我的么?”桑酒心中也有些愠怒:“我才是受害者吧?还有……你说说你,连这里面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就敢把别人往里面领,要是这里面真有什么重要的封印之类的,惹出大祸你担待得起吗?”
天欢一噎,把头转向一边:“谁要你来招惹我的!”
桑酒揉了揉额角,她此刻虽然着急,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天欢吵架的时候。先找到离开此地的方法回去救师尊才是正事。看了看天欢此刻嘟嘴置气的样子,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天欢见到桑酒要离开,连忙问道。
“自然是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就凭你?”
桑酒给了天欢一个微笑:“圣女要是觉得自己可以,就请自便,咱们各走各的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刻太阳几乎完全落山,最后几分血色的光芒也即将消失。蓦的,几声老鸦的叫声吓得天欢一跳,天欢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树林,只觉得每一个摇晃的树影后面都仿佛藏着吃人的野兽,心中不禁忐忑起来。
“我……我是圣女……谁……谁都别想伤我……长老们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的!”天欢嘴里念叨着,可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乱。
“嗷呜!!!”
远处传来野兽的叫声,天欢猛地打了个激灵,瘪了瘪嘴,眼角隐隐带了些泪光。
看着桑酒离开的方向,天欢喃喃道:“我……我才不是跟着她,我……只是恰好要去那边……”如此嘀咕了几句,又听得远处野兽的声音,天欢再也站不住,朝着桑酒的方向追去。
天欢不知走了多久,始终没见到桑酒的身影,此时的树林已经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害怕,喊了几句,带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桑酒……你……你跑哪里去了?”
“你……你要是敢丢下我,等我离开这里,我不会放过你的!”
“嗷呜!!!”
“啊!”天欢听到那声兽吼又被吓了一跳。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那兽吼与她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近了呢?
她的感觉并没有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双金黄色的眼瞳紧紧的盯住了她。
天欢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只是她现在过于紧张,完全无法判断这危险的感觉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吼!!”
突然,天欢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传来,天欢想都不想在地上朝前翻滚了一圈,只觉得一个漆黑的大影从她上方快速掠过,还不待她起身稳住身形,那庞然大物突然腰胯一掀,一条粗壮的尾巴突然朝她的方向剪了过来。
天欢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却还是没有逃过剪尾的范围,肩上被那条尾巴击中一块,顿觉剧痛无比,忍不住叫出声来。
就在此时,月光乍现,将林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借着月光,天欢看清了那庞然大物的真貌,竟是一只斑斓虎!
天欢吓得失去了声音,大脑也停止了思考,坐在地上捂着肩膀不住后退。作为战神的女儿,她从小便长于玉倾宫中,天昊对她宠爱至极,连呵斥都少有,何时让她陷入过这般危险中?就是天昊陨落了,冥夜接管玉倾宫,她除了那次被姒婴偷袭之外,也从未遇到过危险。何况她这次还没有了法力傍身,应对的还是不通人言的野兽。
那老虎朝前走了两步,对眼前的猎物志在必得,看着眼前不住颤抖的天欢,再次蓄力向前扑去!
“冥夜,救我!”天欢忍不住大喊起来,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喊:“趴下!”天欢条件反射的遵循了那声音的指示,将头贴在了地上,只听得头上“嗖嗖”两声,随即便是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和野兽的哀嚎。
身边的土地震了一下,天欢紧紧闭着眼不敢动弹,又听到那个声音对她喊着:“往左边翻!”天欢不疑有他,立刻往左边翻滚起来,转了几圈便觉天旋地转,待她再睁眼时,见到的便是那老虎在地上抽搐的样子。而在那老虎身后不远处,两根被削尖了的树枝和一把匕首,插在地上,全部滴着鲜血。
天欢呆呆地看着那老虎,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那个声音传来:“你还好吧?”
“冥夜……”天欢急忙回头,看到来人竟是桑酒后愣住。
“冥夜可没在这里。”桑酒朝着天欢说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不断挣扎的老虎。
方才她并没有真的离开,天欢骤然失去法力,定然无法自保。虽说天欢心术不正,可桑酒却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任其自生自灭——毕竟还要借冰晶盏,若是与腾蛇一族因此事结仇,事情就更麻烦了。但这并不妨碍桑酒让天欢吃些苦头,定要她记住害人之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