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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疏影里(2 / 3)

压制下去几分。想到昨日二人在这殿内的争执,她便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强行做主,将昨夜太子去向定下,也不至于让自家侄女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只是她向来不敢在偏袒娘家人方面过于明目张胆,尤其怕引来皇帝不快。加之侄女素来强势,将这个太子妃压得抬不起头,她便也乐得清闲,不多插手。又怎知,这一夜之间,境况竞然变了。

杨皇后越看文简那副低眉顺眼、仿佛无论自己如何态度都能保持恭顺孝道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就越是憋闷,偏偏又发作不得。她更加烦躁,勉强应付了几句,便以准备赏菊宴为由早早遣散了众人。文简求之不得,立刻顺势告退。

回程路上,葛律良娣催着步辇赶上来与她并行,满脸困惑地低声道:“大子妃姐姐,我咋觉着…今天好像哪儿不太对劲呢?”文简心心道:这姑娘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面上却笑着:“妹妹觉得哪里不对?”

葛律良娣蹙着两弯浓眉,努力组织语言:“皇后娘娘今天……是不是在生你的气?我看她瞧你的眼神,目眦欲裂…不对,是怒目而视,怪吓人的。”文简的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讨论路边的菊花:“母后是长辈,她心境如何,非我们这些做儿臣的可以揣度。我们只需谨守本分,尽到孝道便是了。”葛律良娣闻言,惊愕地张大了嘴,随即眼中涌上纯粹的敬佩:“太子妃姐姐,你的心胸…像大草原,真是太了不起了!”文简没有再接话,深藏功与名地回以一抹浅淡的微笑。这种"脸上笑嘻嘻,心里xxx"的职业素养,她早已锤炼得炉火纯青。上班是为了拿钱,老板脸色如何,只当是孙子闹爷爷,随他去就是了。只要“俸禄"一日不停,只要还能在这东宫安稳度日,区区几道“怒视”,对她而言,不过是清风拂山岗,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刚回到宜春宫,便见院中肃立着不少生面孔的内侍,人人手捧漆木托盘,其上各色锦缎、绫罗、纱縠,在日光下显得流光溢彩。更有尚服局的女官领着数名司制宫女静立一旁,见文简回来,立刻上前恭敬行礼:“奴婢尚服局孙氏,奉太子殿下令,特来为太子妃殿下量体裁衣,制作新装。”

东宫的内坊丞鱼福也忙不迭地凑上前,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娘娘您瞧,这些都是殿下今早特意吩咐送过来的上等料子,苏杭的云锦、西域的绒缎、还有这海外来的,叫什么鲛绡……您瞧瞧喜欢哪匹,想做什么样式,尽管吩咐孙尚服便是。”

竞还是位五品的尚服女官亲自前来。

文简目光扫过那一片璀璨光华,想到昨夜的哭穷场面,唇角微扬,自嘲般道:“孙尚服辛苦。只是……本妃这宜春宫拮据,怕是拿不出像样的赏钱了来犒劳诸位。”

鱼福闻言,笑容愈发谄媚,连连摆手:“娘娘您这可是折煞奴婢们了!您是奴的女主,就算奴婢们自己饿着,也万万不敢要您的赏不是?”文简看着鱼福,问道:“丞公这话,当真?”鱼福眼色极好,见了李元祁不仅昨夜亲来宜春宫,一大早又赏下这许多东西,已经默认了文简的恩宠要来了,对她自然极尽奉承:“奴跟谁撒谎,跟娘娘您也绝没有半句不实啊!”文简一笑,也懒得再推拒,将这些价值不菲的锦缎尽数收下。在当朝,这些东西可都是能当货币的硬通货,不要白不要。她只着重吩咐了要选一匹舒适的丝绸,做几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衣”,再做几身宽松的寝衣。

至于宫装做成什么样式,文简倒不在意,总归都是给穿给别人看的。“孙尚服是宫中老人,眼光自是好的。这些衣料,便劳烦孙娘子看着时兴的样式,斟酌着做便是了。”

打发了制衣的一干人等,本该按计划去丽正轩探望“病中"的杨良娣,但文简自己的伤还没好全,懒得前去虚与委蛇,便唤来楚涵细问。她心知楚涵这趟去丽正轩,必定受不到什么好脸色,但楚涵什么也未抱怨,只是平静地汇报:杨良娣确在房中卧床,郁郁寡欢,倒真像是被气出病来的模样。

文简闻言,吩咐楚涵再送些药材过去以示“关怀”,自己便躲懒不去了。原本打算用过午膳后小憩片刻,养足精神在晚宴时才"上工”。岂料午时刚过,楚涵便将她拉出来,开始为赏菊宴梳妆打扮。文简深知今夜之宴,于公于私都至关重要,故而也十分配合。楚涵手法娴熟,为她梳了一个没那么沉重的高髻,髻上正中簪着一只赤金点翠大牡丹分心,两侧各插戴数支金丝菊花步摇,珍珠流苏轻曳,庄重又不失灵动。

额间贴以赤金云母花子,皆严格按照太子妃的品级规制。妆容没有依着文简的喜好淡扫,略浓重了些,黛眉斜飞,胭脂晕染,更衬得她明丽不可方物。

待到穿上昨夜李元祁亲选的那件贴身绫裙时,文简仍是觉得面料过于柔软贴肤,勾勒身段太过清晰。

但事已至此,只好匆匆罩上宽大外衫。

一路上她都下意识地将前襟拢得紧些,好能遮掩住内里的风光。舆驾行至东宫外,发现杨良娣依旧称病,竞连这般重要的宫宴都告假不出。少了这个针锋相对的对手,文简竞觉得赴宴路上,平白少了几分乐趣似的。与葛律良娣一同穿过重重宫阙,很快便抵达了赏菊宴的举办地一一位于太液池畔的蓬莱岛。

蓬莱亭周遭,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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