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云朵年轻没经过事,身上有了却不知道。”
她刚结婚时有了孩子不知道,结果孩子没保住,第一次流产伤了身体,一直没能再怀上,后面调养了好几年,才有了云惠。
提起那个没缘分的孩子,大家心情都不好。
云老太和汤凤芝强打起精神,跟她分享了早孕反应。
反应因人而异,云朵越听越觉得心沉,没来月经,能吃能睡,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云老太看孙女脸色不好,怕她急着想要孩子,出言安慰道,“孩子这事儿看缘分急不得,你们小两口刚结婚,你年龄还小,晚两年再生孩子也不迟。”
本来就头疼孩子,奶奶和大嫂还不断在耳边念叨。
云朵看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她等下还要去医院看一眼,便提出,“我等下还有点事,下次再聊。”
汤凤芝去厨房收拾了些吃的给她带回去,云朵等下还要去医院呢,拎着大包小包算怎么回事,就说,“太多了,我拿不动,你们留着吃。”
拿不动这简单啊,汤凤芝喊丈夫,“之扬,等下你把小妹送回家。”
不是,怎么要带着的东西还越来越多了。
本来只有几包东西,现在又多了个大活人。
“我不用.......”
汤凤芝没给她推辞的机会,只当她不好意思从娘家拿东西回去。
她催促道,“之扬,你快点换衣服。”
兄妹俩人就这样被汤凤芝推出家门,云朵本来只是想回来打个招呼转头去医院。
身边跟这个云之扬,也没不能去医院了。
刚结婚就怀疑自己怀了娃,这没办法跟家里人解释。
出去溜达了一趟,啥也没干成,但是累着了。
隔了两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隔壁班级的数学老师走楼梯时没走稳,摔伤了腿,要在家静养两个月。
这件事跟云朵的关系是,她这两个月要多给一个班上数学课。
听到领导这个安排,她只想死一死。
革命工作不能挑肥拣瘦,云朵还不能推脱。
她几乎要连轴转地上课,每天在讲台上站到腿肿的时候,她都在想,要不然立刻怀一个也行,就能把这个担子推给别人。
上课多的结果就是她更加能吃能睡了。
应征消失了将近两个月,应母每次想到儿子都要去看一眼云朵,意思是她的存在导致应征不回家。
应征再出现时,已到了十二月末,室外滴水成冰。
他进入房门顺手开灯,看见床上被子里躺着个人,才想起现在是云朵睡在这里。
云朵睡得很沉,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边的高大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应征连着三天没睡觉,连打盹的空闲都不曾有,缺少睡眠让他的思维迟钝,他伸出手指使劲揉了两下太阳穴。
墨玉似的眼珠在房间内迟缓的扫过,这间卧室大变样,多了很多柔软的、女人家才有的东西。
包括这间房的空气里,都有股甜腻腻的香味。
云朵半拥着被子坐在床头。
很好,她盖着的不是他的被子。
应征言简意赅问道,“我的被子呢。”
云朵指指柜子所在的方向,解释道,“你不愿意我碰你的东西,所以我将你的被子收了起来。”
衣柜早已被云朵的东西塞满,许多‘私人用品’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上头,应征第一眼没看到被褥,立刻收回视线问,“在哪?”
外面没有被子里温暖,云朵不想离开被子的,没办法只能披着衣服下地。
才刚靠近他,被陌生的冷冽气息笼罩,身体本能警惕,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云朵没忍住捂住嘴巴干呕了一声,“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