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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3 / 4)

赦,连忙同父亲一齐行礼告退。出了殿,李承玦与太妃说话的声音渐渐隐去,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幼薇像离水太久的鱼儿终于重归水中,总算活了过来。幼薇让父亲等等,自己先去小厨房从宫婢那里带走包好的糕点,这才回来同父亲一起出了慈宁宫。

宫道上,四下无人,余拓海忍不住问:“绵绵,陛下突然召我来,方才的事可有蹊跷?”

幼薇心心提起,忙道:“没有,不曾有,只是我抄经博太妃欢心,陛下嘉奖我,准我与父亲见面。”

“是吗?"余拓海显然不信,他负手,目下有些冷,“那他方才好端端,为何突然提起要你入宫的事?”

父亲的话一句比一句难答,幼薇今日一直紧绷着,此刻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明明在父亲面前是最无忧放松的……如今怎么连面对父亲都要说起谎来?难道她要这样东编西编的过一辈子吗?

想到此处,幼薇又有些难过,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漫上来,如同行走在看不见尽头的夜路里,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她垂眼掩饰情绪,故作轻松道:“都说了是玩笑话,父亲怎么还当真了?”余拓海沉着脸:“我只怕李言对你贼心不死。”幼薇被父亲的话吓得呆住了。

好在“李言"是个用来缓冲身份的中间词,因为不存在李言这个人,所以也不会有任何冒犯。

她下意识道:“不可能,父亲在想什么?难道当初他做的还不够坚决吗?现下我已嫁做他人,他又能做什么呢?”

余拓海冷冷道:“你忘了?他连生身父亲都能扔到乱葬岗,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做不出来?他若真存了什么心思,道德礼法哪个能够阻拦他?”幼薇想到他将自己骗到彩凤楼中,突然出现在自己卧房,还说让自己对庄怀序言明关系,又强迫自己把送给庄怀序的玉佩讨要回来送给他…这些事,又有哪个不是言行出格,超越礼法?

他到底要干什么?

幼薇的心越想越沉,难道父亲所言为真……可是为什么?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想图谋的东西吗?

她已经一无所有…是个毫无价值的人了。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她自语一般道:“不会的,他对我并无情意,而今他身为天子,一举一动都是万众瞩目,他明知流言对他有诸多攻陷,怎会再做蠢事交出把柄??父亲多虎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夫君待我亲厚,家宅祥和安宁,父亲身体康健,日子再好不过,您该放心…”

听幼薇这样说,余拓海身子缓缓松下来,叹口气。“绵绵,为父别无所求,只盼你此生幸福,小满,平安。”人生小满胜万全。

父亲从不需要她太好太优秀,只要她幸福平安。“倘若李言那贼子对你又任何无礼之处……"余拓海面色冷了冷,“便是拼了这条命,为父也绝不会放过他!”

“父亲……

幼薇心里一酸,扑到余拓海怀中。

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好,仿佛这一刻她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在父亲怀里当一个任性的小孩。

然而,她的脑中一瞬闪过谢明姝对她说的话。一一“有人愿意成全你的天真,才能让你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我跟你不一样。”

难道真是如此吗?那么谢明姝与她,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因已过了午休时间,错过唯一可以探望的时辰,详定编敕所已封闭,不准任何人出入。

幼薇没办法,只能将糕点交给父亲,让他找时间给庄怀序送来,又让父亲带话,她会择日过来看他。父亲行事比她更方便。然而,在余拓海想办法托人将糕点带进编敕所之后,一个值守的侍卫将一切瞧入眼中,默不作声暗中离开了。

不过一刻钟,消息便已递回到紫宸殿。

幼薇特制的那碟甜味千丝酥饼糕就摆在一旁,已经空了两块。在听于内侍禀报消息时,他手中的怪味糕点还剩最后一口。他本来心情不错,直到听见“糕点交给指挥使“指挥使送到编敕所“交给详定官"的字眼,李承玦面色铁青,直接将整碟糕点砸了。瓷器碎裂,于内侍连忙跪地,直呼"陛下息怒”。李承玦眼里冷得快要杀人。

她在宫里,在他眼皮底下,得了他的命令,是为天子、太妃做糕点。她竞敢将属于他的东西,偷偷带给不相干的人!好大的胆子!

他容许了吗?

庄怀序有什么好,让她如此心心念念,明明在与自己相处,她竞也能分神去想他……

明明答应了要给他做糕点,她提也不提,还要自己亲自开口提醒她才记起否则便是推三阻四,装傻充愣,不情不愿。而那个人,他人在编敕所,对糕点只字未提,她还能想到他,惦着他,主动设法为他捎去……

知道给他偷偷留下好的,却只给自己,做出这些个味道奇怪的糕点来!那明明是本该属于他的情意。

她怎么能将情意分给别人?

难道他们从前的好,那些点滴相处的情意,她说要一辈子对他好,桩桩件件,难道她都忘了吗?

李承玦的胸腔里是说不清的怒,强烈燥意令他无处排解,他只想把余幼薇抓来,将她关在殿中,逼在角落,死死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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