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之意?”
说到这里,幼薇觉得自己更生气了,新仇旧恨涌上来,她放下手,站直身体,绷着脸看他:“那玉佩呢?”
李承玦听了,忽然眉头舒展,微笑起来。
“玉佩如何了?”
见他毫不惊讶,幼薇更觉戏班那些事都是他的安排。猜中是一回事,亲眼见他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你为何要造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骗我收下?”李承玦缓缓抚上扳指,道:“你说那玉佩自你六岁就日日佩戴,从不离身,那日听戏见你颈间空荡,我当你丢了玉,怕你伤心,便补了个一样的给你。他看她:“这不好吗?”
幼薇听完一怔,难道是她误会了他?
他造这玉佩给她,只是为了补给她,怕她会伤心吗?他做这一切,原是出自好意?
可幼薇未曾细想一-他如何笃定她的玉何时丢的,还是丢在彩凤楼?此刻,原本盛满的怒气消散了几分,幼薇无法再绷紧表情,她松动了,说话的语气也没办法那么生硬。
“不必了,我的那枚玉佩已经送给了我夫君,幸亏我提前发现玉佩没丢,否则我再拿出一块玉佩出来,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既然不好解释一一”
李承玦舔舔唇,眸中有如金焰闪动。
“那便实话实说啊。”
幼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蹙眉:“什么?”
“我说,告诉你夫君。”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幼薇,漂亮的眼眸闪烁,声线轻柔低沉,带着蛊惑。
“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一一”
他向前一步,逼近她。
“然后,休了他。”
幼薇站在原地,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照在身上,她却无端生出一股恶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他在说什么疯话?
相处的那半年里,她从未见过李承玦这副样子,明明坐在她眼前,却像陌生人,她甚至无法确定他此刻说的是不是另一种戏言,待她相信,再将她狠狠戏耍,然后笑她的天真愚蠢。
她的心重重沉了下去,转身走到窗边,拉远与他的距离,双手绞在一起,只当自己没听见。
她道:“总之还好我发现及时,我的玉佩没丢,等下次有机会,我将玉佩还给你。”
“你要将你的玉佩赠予朕?"李承玦眉目一松,眼中瞬间染上喜悦,他笑起来,“绵绵,我也会日日戴着的。”
幼薇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李承玦,蹙眉道:“你听错了,我的玉佩在庄怀序身上,这是你的玉佩。”
李承玦坚定道:“你的玉佩丢了,我送了你新的,便就是你的。你执意归还,便是你将新玉佩又赠予了我。”
他走到她面前,几乎将她压到窗前,眼眸中的喜悦与期待几乎要冲出来:“明日,明日带给我,好吗?”
幼薇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她双眸颤动,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认识的李承玦,为什么他连话都听不懂了?
她再次避身走开,不愿与他靠得这般近,这让她很不舒服。她背对他,道:“你为何听不懂!这不是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在庄怀序身上,你的这块是假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李承玦的表情也渐渐凝住。他缓缓转回身,看向背向他的幼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听见身后又轻又慢脚步声,幼薇心头重重一跳,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危险。她猛地转回身,李承玦已经无声站在她的身后,正垂眼看她的后颈。不待她开口,李承玦脸上重新浮上微笑。
一一“那便把你那块拿来。”
“我只要属于你那块,可以吗?”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眼神却偏执得骇人。幼薇心脏砰砰跳,她道:“我说过好几次,我的已经送给了我夫君。”李承玦面容冷下来:“要回来很难吗?还是你不想送给我?你一直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愿送我?”
幼薇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哑口无言。
她不愿再与他鬼打墙一样说话,也不想再对上他的眼,转脸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的玉,只会送给我夫君,凭什么要送给你?你忘了吗,我的夫君,还是你亲自帮我选的一一”
嘭一声巨响,李承玦一脚踹翻案几,稀里哗啦碎裂,雪肌玉颜膏撞飞到墙上,碎得到处都是。
他紧握扳指,看向面前的幼薇,面色发沉,周身气息冷戾到极点。幼薇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吓得后退一步。见她面露惧色,李承玦神情一僵,暴怒之色瞬间凝固。倏地,他像是想通什么,阴沉面色一扫而空。眼眸中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
“绵绵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走近她,低头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占有和眷恋。冰冷玉石贴住她的脸,激得她心下一颤。
他低低道:“我不会让你久等。”
说完,他收手离开,再无任何拖泥带水。
就这样没有任何纠缠地离开了。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幼薇午睡时经历的一场噩梦。如果不是他指尖的温度和触感都极其真实的话。在真正的梦里,李承玦没有温度也没有实感,从前常梦到,她极具经验。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