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秦复十分震惊,“为什么?”
她仍是摇摇头,“……我不想说。”
因此,多年以后,当长大成人的她亲口对他说出她的母亲如何打骂她时,他极其震惊。他的震惊一方面是因为这种可怕的悲剧,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梦境竟然与现实如此贴合。这种奇缘,饶是久经商场厮杀见多了人间百态的他也是难以置信。
然而在当下,当他在面对幼年的她的时候,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特殊的想法,只有纯粹的长辈对晚辈,强者对弱者的关怀与怜悯。同时他也暗下决心,如果将来他还能有女儿,他一定好好地呵护她,给予她最好的一切。
“好孩子,你受苦了。”秦复将她拥入怀中,“乖,长大了就好了。”
她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医生爷爷也是这么说的。”
秦复颌首,“就是这样的。”
忽然,她抬起头,“你究竟是谁?”
他无奈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是谁。”她似乎有些气恼了。
“好,你可以不说。”秦复小心翼翼地拥着她,“遇见你,我才知道,有些孩子的童年这样苦。”
是了,虽然孟素琴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但是她父母双全,而且宠爱着她,所以她的童年是幸福的。可是眼前这个她,不但失去了父亲,母亲还虐待她,实在是太惨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世上比我苦的孩子多了去了,比如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他们连学都不能上呢!”
秦复心中十分爱怜,“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而且善解人意。”
“我不得不懂事,不得不善解人意。”她又落泪了,“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的脾气又很坏……”
秦复轻抚她的脊背,“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凭心而论,他的这些举动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纯粹是大人安慰小孩。或者说,是父亲心疼女儿。但是这样一来,他的手心和衣袖都沾到了她背部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那鲜血染在他白色球衣的衣袖上,红得刺目,热得发烫……
秦复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他的衣袖——洁白如雪,什么也没有。可是梦中的情节他没有忘记,他知道,她正在受苦。那么,他应该怎么做?
这时候,温柔的话语声响起:“秦先生,您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秦复这才看到了李秀龄。只见她正半蹲在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他虽然十分反感,但也克制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先生,刚刚我确实出去了。”李秀龄站了起来,“但是谢小姐见您很久不出来,便叫我过来看看,您怎么样了?”
“我很好。”秦复揉揉眉心,“我这就去找她。”
他起身出了休息室。
李秀龄只得跟在他后面。
打完球,秦复和谢蕴华一道返回住处。
在车上,谢蕴华问:“秦复,你心情不好吗?”
秦复答:“没有。”
“刚刚打球的时候,你虽然发挥很好,但是脸色很难看。”谢蕴华打量着他,“是那个李秀龄吗?她的动作太大,惹到你了?”
秦复冷笑,“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她认为她有。”谢蕴华如看热闹般,“也是巧,最近来上海打球,总能见到她。按说她是没有资格进入那块场地的,看来,王总没少帮她的忙。”
秦复看着前面开车的郝大为,“都是王总的功劳。”
谢蕴华意味深长地笑了。过了片刻,她问:“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放心吧!”秦复想起了什么,“蕴华,我们捐一些学校,怎么样?”
谢蕴华听了很是高兴,“巧了,我也有这个想法。反正我不打算结婚,那些学校的学生就算是我的孩子了。”
秦复一愣,“你为什么不打算结婚?”
谢蕴华很没好气,“别问,反正我就是不结。”
“你呀。”秦复苦笑着摇头,“任性起来和超群有一拼。”
谢蕴华马上反驳:“我比他强,好不好?”
“好好好,你比他强太多了。”
“这才算人话。”
“哈哈。”
两位好朋友在说笑中回到住处。
晚上十点,北京。
宋晚云窝在大床上和远在香港的虞新月煲电话粥。
虞新月说:“看来,这个李秀龄不安稳呢。”
“是了。”宋晚云一脸嫌恶,“新月,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虞新月受不了地说:“从郝大为的情报来看,秦复根本看不上她,你瞎操什么心?不,我看秦复都未必记得住她这个人。”
“明明知道是有妇之夫还敢伸手,我就是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