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最后，秦峻说：“你要以大局为重，钢琴作为爱好就行了。”
秦太太小心翼翼地看着儿子。
不出她之所料，秦复说：“父亲，您讲完了吗？”
秦峻轻轻颌首。
秦复马上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秦峻对秦太太说：“去看看他。”
不必说，秦太太立刻上楼。
在儿子的房门外，她轻轻说：“秦复，妈妈能进来吗？”
很快，儿子的回答传来：“请进。”
秦太太推门而进。
见到母亲进来，秦复的情绪有所缓和了。接着他将书桌前的雕花木椅挪出来请母亲坐下，自己则坐到对面的床沿上。
秦太太看着他，“对不起，这一切太突然了。”
“要我放下钢琴去做生意，这个没有问题。”秦复直言，“可是我不能娶宋小姐，因为我喜欢的人是素琴。”
秦太太颌首，“我知道你喜欢她，从孩童到成年，喜欢了十几年。”
“如此，您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因为我知道，你和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秦复愕然，“为什么？”
秦太太无奈地说：“算命先生跟我讲过，你这辈子将有两次婚姻。第一次是你二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第二次是你五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三十三年之后。由此可见，你若是和孟素琴结婚，中途也是要分开的。”
秦复冷笑，“我不信怪力乱神。”
“真的不信？”秦太太看着他，“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心虚。知子莫若母，你骗不了自己的母亲。”
秦复为之语塞。
秦太太说下去：“我知道，你与素琴的感情十分纯粹真挚，可若是明知没有好的结果，倒不如让它体面地结束，虽然这很残忍。”
“这些事情，为什么您从前不跟我讲？”
“我是没跟你讲，但是我早就和素琴的妈妈讲过了。”
秦复十分意外。
“现在，你总算明白，为什么在结婚这件事情上，素琴的妈妈并不是特别积极了吧？”秦太太苦笑，“还有，为什么每次素琴与你出门，她都会守在巷子口，盼着女儿回来？她是怕她的女儿吃亏，因为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她不阻止素琴与我交往？”
“这就是她的伟大之处了！”秦太太叹服，“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到那一步，你们是不会死心的，也不会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适合自己。”
秦复不语，他陷入了沉思。
秦太太说下去：“坦率地说，看到你和素琴这样要好，我真的不忍心拆散你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悄悄劝过你父亲，求他接受素琴作为我们的儿媳妇，可他就是不同意。他历来事事依我，唯独这件事，他不肯听我的。因为他认为，只有找到宋家那样的亲家，你的人生才会腾飞。我听说，徐云清在等着你，因为他想跟着你一起飞。”
秦复看着母亲，真诚地说：“妈妈，我喜欢素琴，我真的很喜欢她。在她身上，有我的童年，少年与成年。对我而言，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我一段极其珍贵的人生岁月。您叫我如何舍得下？”
“我理解你的痛苦，上天也理解。”秦太太轻轻颌首，“正因如此，你的第二次婚姻将会弥补你。”
秦复不以为然，“江湖骗子的话，您还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大可以不信，只要你做得到。”秦太太促狭起来，“对了，其实你这辈子是要结三次婚的，但是后两次都是和同一个人，我就当作一次来算了。”
秦复震惊了，“我竟然和同一个女人结两次婚？”
“想不到吧？”秦太太如看热闹一般。
“匪夷所思！”秦复很不服气，“是谁有这个本事？”
秦太太略带挑衅地说：“算命先生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你若是没有足够的本事，那是够不着她的。可以说，她是老天爷专门造出来降你的。”
秦复忙问：“她究竟是什么人？”
秦太太笑了，“这个答案，你要等三十三年呢！”
秦复笑不出来，他不死心地问：“我真的不能娶素琴？”
秦太太摇了摇头。
“你们真的要我娶宋小姐？”
“想必你也有直觉，你人生的转折到来了。”
秦复被说中心事，不由得一怔。良久，他才说：“如果我离开素琴，她将如何面对周围人的看法？大家伙都以为我和她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的。”
秦太太说：“放心，我们会补偿她的。除了你，她要什么都可以。”
“除了我，她什么都不会要的，否则我也不会喜欢她。”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做点什么。”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