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吗?”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他冷笑着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咬舌自尽,这总可以吧?”苏晓紧闭双唇,美目圆睁。
秦复赶紧扶她起来,“傻丫头,你究竟是怎么了?”
苏晓拂开他的手站到一边,“我就是不爱你了,我要离婚,马上就离。”
秦复耐着性子问:“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我说过,我不爱你了!”苏晓落泪了,“你以为你是谁,我永远看不腻的吗?”
这下秦复是真生气了。他扬起手来,但是又打不下去,最后只能抄起茶几上的水晶花瓶一把摔到地上。几万块的奢侈品倾刻间碎成飞花,其中的一片花瓣还将他的手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渗了出来。
苏晓心疼极了……
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离就离!”秦复恶狠狠地瞪她,“现在就给我搬出去!”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卧室。
何存知进来了。她看到满地狼藉,愣了几秒,“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苏晓忙问:“何姐,他的手怎么样了?”
“佣人正在帮他包扎。放心,只是很小的口子,没事的。”何存知扶住她,“你们怎么突然要离婚?明明那么恩爱的。”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苏晓深吁了口气,“何姐,请你帮我收拾行李,我今晚就搬到公寓。”
何存知慌了,“天爱呢?”
“她留在这里,她不能跟我走的。”苏晓心疼不已。
何存知重重地叹气,“苏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没有苦衷,我就是不爱他了,我要离婚。”苏晓开始收拾衣服,“何姐,别再问了,你就当我福薄,受不起他的疼爱。”
何存知不再多问,开始帮忙收拾行李。
直到现在,苏晓才发现自己的家当如此可观。
衣服鞋子包包自不必说,还有数不清的珠宝,名表,都是秦复送的。尤其是那件浅紫色的礼服,她太喜欢它,所以它一直穿在模型上,像艺术品般摆在衣帽间里。可是她不能带走它,否则只要看到它,她的心就要痛一次。
苏晓收拾了一些寻常衣物。
何存知忙问:“珠宝呢,手表呢,也不带?好大一堆呢!”
苏晓摇摇头,“不用了,我不再需要它们了。”
“谁说不需要?”
是秦复,他的手上还缠着纱布呢!
苏晓把别脸别向一边不看他。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好歹也是我前妻,穿得太寒酸,别人还以为我没给你赡养费呢!你给我听好了,离婚可以,但是以后有聚会我要你参加你就得参加。要是做不到,哪怕你咬舌自尽我也不离婚。我看谁耗得过谁?”
何存知识趣地闭嘴。
苏晓小声说:“那也要不了那么多东西,尤其是那些珠宝……”
他怒吼:“你碰过的统统拿走,我嫌晦气!”
我还碰过你呢!
苏晓气结,她径直走向那浅紫色礼服。
果然,秦复说:“这个你不能动。”
“为什么?”苏晓语带嘲讽,“这也是我穿过的,你不嫌晦气了?”
秦复冷笑,“这是我亲自订制的,不算你的东西。”
苏晓气坏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干脆撂摊子,“我不收拾了,你来吧!你让我带什么我就带什么。”
她走到南面的起居厅,推开玻璃门进入露台。
他们的卧室在二楼,楼下种着合欢树。大树早就探上来,将枝桠伸到了露台上。可惜现在只是三月中旬,树枝还没有冒芽,离开花还早着呢!
苏晓扶着栏杆,回想着合欢花盛开的情景:
扇子形状的紫红色毛绒花朵,一簇簇地挂在碧绿的细叶间,微风拂过,细长的花瓣飘落下来,带来若有似无的甜香。多少个黄昏,她与秦复在此欣赏着落英与暮色,讲过无数悄悄话……
今天之后,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往,因为袁婉华的诅咒。
苏晓并不埋怨袁婉华,毕竟这位可怜的老人家失去了爱人与孩子。如果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她身上,她也未必能做到宽恕。可是她真的舍不下秦复,还有他和她的女儿!
蓦地,苏晓想到一个问题:他会再婚吗?
不出两秒,她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么可笑了。
是了,他为什么不再婚?他想要什么的样女人没有?可是如果他再婚,他的人,他的爱和他的浪漫,都将是别的女人的了。
……杀意。
澎湃的杀意。
可是,那个女人有什么错?
是她要离婚的,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