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担心自己脸颊带伤的模样会吓到女儿,所以忍到今天脸颊差不多好了,苏晓才敢和女儿通视频。看到屏幕中小家伙在何存知的怀中乐乐呵呵的模样,她放心了。可是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去,又不免伤感起来。她总算是体会到“孩子是母亲最大的牵挂”的滋味了。
苏晓想起了母亲简欣,以及那些与她相依为命的日子。她们母女的确吃过很多苦头,但是也有过许多幸福的时刻……
也许是上天有眼,就在苏晓思念简欣的时候,与简欣有些相像的李秀龄打来电话:“晓晓,我的画稿怎么样?”
苏晓欣喜地说:“秀龄姐,你的画稿非常不错,我决定由你来绘制绘本《庄子》。待我隔离结束,你和我们公司签约吧?”
“还要签约?”李秀龄意外了。
“当然啦,这是对我们双方的保障。”
“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干这行呢。”李秀龄有些为难,“我原本想帮你一个忙,搞定这本《庄子》就算了。”
苏晓由衷说:“这就太可惜你的才华了!”
“不差钱就是没动力啦!”李秀龄也拿自己没辙,“我能否签约做个低产作者?”
“没问题。”苏晓一口答应。
“好的,待你隔离结束,我们就签约。”
“太好了!”
这边,苏晓得到新帮手,不知道有多欢喜。
那边,秦复收到他想要的信息。
徐斌在主人的办公桌上放下一些资料,同时说:“虞新月,一九六二年生人,今年五十八岁,宁波人。一九八六年丧父,后随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去了香港。去香港之前,她住在偃月街那边,高中读的是宁波二中。秦先生,您记性真好,三十几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有印象。”
秦复苦笑着说:“这个人当时有些不是太高兴,我才留意到的,但是当时也没多想。”
话一说完,谢美麟的电话来了:“秦叔叔,美国那边有消息了。”
秦复问:“怎么样?”
“说出来您可能会大吃一惊。”谢美麟顿了一下,“二十年前,虞新月刚到美国的时候,就因为车祸身亡了。消息可靠,您放心。”
“你姑姑知道吗?”
“知道,我两边通知的,姑姑也很意外。”
“她要你接下来怎么做?”
“她说到此为止。秦叔叔,我们还要查下去吗?”
“不用了,美麟,辛苦了。”
“好说。”
通话结束了。
那边,苏晓刚刚放下手机。
秦复的电话来了:“晓晓,脸颊怎么样了?可以给让我看看吗?”
苏晓打开视频,让他看了那受伤的左脸颊。几天下来,红肿已然消退,但是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紫色印子仍在。不过,再有几天这点印子也就消了。
“美麟这个死丫头!”秦复火大了,“下手这么狠?”
这时候,苏晓的鬓边有发丝滑落。她本能地用手一捋,就这样被秦复看到那受伤的手指。苏晓后悔不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复忙问:“晓晓,你的手怎么了?”
“切菜的时候被菜刀划破的。”苏晓懊恼自己的不小心,“只是一道小口子,没事的。”
秦复很没好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有十天呢,你还得受多少伤?”
“不会再有啦!”苏晓忙做保证,“这次是因为我在切菜的时候,想起一个好玩的梦,分了心才切到手指的。”
“什么好玩的梦?”
“你和秦涛妈妈的婚礼。”
“你竟然梦见这个?我都没和你讲过婚礼的事情呢!”秦复来了兴致,“快说说,你在婚礼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英俊的新郎和美丽的新娘。”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秦复可不好糊弄,“求你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
“秦涛妈妈和姐妹团合影的时候,有一名女子似乎不是很合群,而且没有其他人那么高兴。”
秦复爱怜地说:“你真的很灵。”
“这有什么灵的?”苏晓娇嗔,“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说灵就是灵。”
“霸王!”
他在屏幕中得意地笑了。
苏晓问他:“秦复,你认识那名女子吗?”
秦复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问?”
“我直觉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苏晓想象着,“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秦复露出苦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住?”
苏晓不多问,毕竟那与她无关。
可若是与她无关,为何又会做这样一个梦?
下午三点,春江餐厅。
谢蕴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