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她的照片一点感觉也没有。”
苏晓气结,“你这个家伙,给我记好了!”
周思楠哈哈一笑。
这时候,秦复回来了。他端来两只小巧的骨瓷盘,一只盘子里装着一个对半开的软籽石榴,另一只盘子里装着一把小汤匙。看来,他真要亲自给太太剥石榴。
秦复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坐到苏晓的旁边,“你们又在讲笑话?能不能让我听听?”
“你别听思楠胡说。”苏晓近乎求饶了。
周思楠也不敢玩得太大,“我们只是开玩笑啦!”
秦复笑了,接着剥起石榴来。只见他拿起那半开的石榴,一粒一粒地剥下石榴籽,再放到那只装着小汤匙的盘子中。他是那样的专注,细心,仿佛不是在剥石榴,而是在镶嵌珠宝似的。那深红色半透明的石榴籽置身于纯白的骨瓷盘中,好似一颗颗红色的宝石。这些宝石与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都在熠熠生辉。
周思楠看呆了,她没想到这位大人物竟能如此耐心。
苏晓就是另一种感受了。她看着认认真真剥着石榴籽的秦复,一种“使唤他”的快感油然而生,这些天他给她的所有不痛快也消失了一大半。
秦复抬头瞄了她们一眼,“怎么不说话了?思楠,你不介意我在这里碍事吧?”
周思楠这才回过神来,忙说:“当然不会。其实我想问您,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秦涛的吗?”
“看他适应得不错,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是我自己有些话想问你。”
苏晓看热闹似地看向周思楠。
周思楠无法推辞,只能硬着头皮说:“秦先生,请讲。”
果然,秦复问:“此番前去,你是要看谁?”
周思楠不好拂他老人家的面,只能两边不得罪地说:“都看。”
“前晚的宴会,你和蕴华为何姗姗来迟?”
“我们搞错时间,以致大伙误会。”
“我倒希望这误会是真的。秦涛知道这件事后,也很高兴。”
周思楠马上看向苏晓,苏晓摇了摇头。
秦复都看在眼里,“思楠,这个不关晓晓的事。多的是人想把消息告诉秦涛,不用我们开口。”
周思楠愣住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太小看秦涛了。
苏晓摇摇秦复的胳膊,“不要吓唬思楠了,好吗?”
秦复刚好剥完一只石榴,“这些够吗?”
“足够了。”苏晓向好朋友使眼色,“思楠,你下午不是要开会的吗?”
周思楠等的就是这句话,“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必须走了。”
秦复颌首,“慢走,明天旅途顺利。”
周思楠赶忙向他道别,接着逃命般地离开了。
看着好朋友那落荒而逃的惨状,苏晓怪起秦复来:“你呀,净给人家压力。”
秦复哈哈一笑,接着端起盘子,要用汤匙喂她吃石榴。
苏晓还在生他的气,不肯就范。
秦复霸道地说:“不让我喂也可以,那就把刚刚你和思楠讲的笑话给我讲一遍。”
苏晓立刻投降,“好吧,我乐意享受你的服务。”
“看来你们的笑话不得了!”秦复开怀,“哪天把你灌醉,看你说不说。”
“孕中不宜饮酒,你可有得等了。”
“我一向富有耐心,你是见识过的。”
苏晓满脸通红,“还让不让我吃石榴了?”
“好好好,吃石榴。”秦复将石榴籽喂到她的嘴里。
苏晓细细地咀嚼着那饱满多汁的颗粒,尽管她并不喜欢这种水果。
就在这个时候,秦复说:“晚云怀孕的时候也爱吃石榴。”
苏晓愣住了。因为这一愣,她忘记吞咽,石榴汁渗出了嘴角。
秦复抓住她,俯身去品尝那甜美的滋味。
那一边,周思楠也不平静。
她坐在自己的跑车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不心烦意乱,最后干脆驱车前往城北。半个小时后,她到达中关村榆林街的超哥手工饺子馆。此时是下午四点半,离晚饭时间还早,饺子馆内没有几个客人。
超哥一见到她就抱怨:“耿冰川一辞职你就来得少了,忒薄情。”
“对不起。”周思楠无精打彩。
超哥察觉了,“你是哪里不痛快?”
周思楠也不绕,她大方地说:“超哥,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请你从纯粹的男人的角度回答,不用给我留面子。”
超哥一口答应:“没问题,你尽管问。”
周思楠想了想,“一个正常男人,会为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而不爱他身边温柔体贴的美人吗?”
“如果是我,我都爱,难分伯仲。”超哥不假思索,“但我不能保证,所有男人都和我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