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就站在他的身侧,晃动着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刀身光滑如镜,随着晃动,光影在阿真的脸上来回。阿真经历了极度的恐慌,如今反而表现得镇定了。
他说:“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如今仍然是勾栏里的一个贱人,一个婊子......”
图雅收起了睥睨的眼神,她呆呆的,似是陷入了回忆中,突然她木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她的眼神恢复冷冽清明,伸手捏住他血迹斑斑的脸, “可你也利用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你知道我要忍住心里多大的厌恶才能允许自己常年累月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周旋?是,你是把我从勾栏里救了出来,但也把我推到另一个地狱里。”
手用力将他的脸甩到另一边,她突然自悲,泪就这么滚了下来,“你知道吗?即使你不骗我,不给我虚假的未来,不管我有多厌恶,我都会帮你,因为我是如此爱你。可你竟然还想杀我......”
阿真连忙否认,“不是,我本没有要杀你,是她!”手指旁边的阿蛮,“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才不得不让她杀了你,图雅,我并非不爱......”
“闭嘴!”图雅立刻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就凭你,也敢说爱?你配吗!”
她将脸上的泪擦干,从旁边侍卫手持的刀鞘中扯出一把大刀,将锁在俩人身上的锁链砍断,“来人!将他们关进笼子里。”
“以前我帮你的,是我心甘情愿,我不会再计较。可你们合谋要杀我的账,我不得不算。”图雅将匕首扔进了牢笼里,对他们说:“如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能将对方杀死,谁就能活下来。”
牢笼里的俩人心一动,图雅微笑发令:“开始吧。”
阿真立刻抢到了地上的匕首,立刻往阿蛮身上刺过去。阿蛮挡住了,哭喊:“师兄,不要啊!我是你的妃子,更是陪你一起长大的师妹啊!”
“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蠢货!”他整个人骑在她身上,手持着的匕首悬在她脖子上方,阿蛮举起双手用力反抗。
阿蛮眼看匕首就要落下来,她用尽全力,一个侧身,便有了些空间,只见她膝盖抬起,往他的腹部蹬了过去。
阿真吃疼,她顺势抢到了匕首,颤抖着防卫:“师兄,你冷静一点......”
图雅笑了笑,“你还真是爱啊,想活的,赶紧刺回去!半个时辰之内,你们其中一个死不了,那都得死。”
图雅发话,阿蛮不再犹豫,而阿真是下了必须要杀死她的决心,这夫妻俩,在牢笼里进行了一番生死决斗。
阿真虽是男人,体力本是较强的,可他身上有伤,被折磨了多时,阿蛮的伤仅仅是脸上,如此一来,他们俩竟然相持不下。
但最终,胜出的仍然是阿真。
他将匕首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里,躺在地上的阿蛮,立刻口吐鲜血。
“我赢了,我赢了!”阿真大声呼喊。
图雅命人开了门,她俯睨阿蛮,笑了笑,“死在他手中,你也应该很开心吧?”
阿蛮闻言,嘴里一直想说些什么,还想抬起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就死了。
她将匕首拔了出来,沾满了鲜血,吩咐道:“来人,将尸体送还给太傅。”
“我赢了!”阿真对图雅再次强调,“我赢了,你不能杀我。”
图雅突然一个迅雷不及,使用的不知什么步伐,飞速地在他身边行走了一圈,阿真四肢筋骨尽断。
“将他抬去给周泽熙。”
阿真闻言抬头,顾不得手脚的剧痛,不可思议,说:“你骗我......”
图雅笑了笑,“我答应了不杀你,可不代表周泽熙不能杀你。”
聂云本来只是在旁边看好戏,阿真被人抬走后,他也搞不懂自己什么情绪,竟有些吃味:“舍不得啊?”
图雅没有回答,仅仅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素帕,细细地擦拭匕首上的血。聂云更不是滋味,口吻酸得很:“要真是舍不得,你可以把舶蓝之丸给他啊,把他治好了,你们.......”
只见一道寒光飘过,她手上的匕首就堵在聂云的脖子上:“不想死就闭嘴!”
她此番举动,在聂云看来,就是心虚。不顾她的威胁,他嘴上一顿输出:“呵呵,我懂了,你心里就是想把舶蓝之丸给他!我还纳了闷了,好好的一颗神药你不吃,非得留着,原来哦!”
“什么?!”图雅眉头皱得很,“你说什么呀?”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你贱不贱呐,他这般对你,你心里还想着他呢!他有什么好的啊,就是个吃软饭的,脸也不是特别俊俏,真搞不懂你。”
图雅头疼得很,匕首更贴近他的皮肉,聂云还大喊大叫:“你看你看,到现在还维护他,怎么啦?我说他不俊俏你不乐意了?还是我说他吃软饭你不乐意?不是我说你,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要先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