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已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走进林子里吹着笛子,只是阿真没有再出现。
很明显,她的心态已经崩塌,这一次她打算一直吹着,直到他出现。
不知道吹了多久,背后终于有了动静,只是仍然不是心心念念的他。
“你烦不烦啊?”背后出现的是阿蛮的声音,以及她那张刻薄的脸。图雅不理她,口中依然吹着笛。
阿蛮一个出招,将图雅手中的笛子折成两半,掉在地上。
“别再吹了,师兄他不会见你,你这个没用的人。啊哈哈哈哈……”阿蛮放声大笑起来。然而,她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一个黑影飘过,阿蛮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看清人影后,阿蛮不可置信,“师兄,你……”
阿真弯下身将阿蛮整个提起,兜着脸又是一个巴掌,低声骂道:“蠢货,还不赶紧滚!”
阿蛮回过神来,转身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阿真向图雅走去,紧紧地拥抱着她,“对不起,雅雅,是我不好。”
“你,你去哪儿了,为何不回应我的笛声?你可知,可知……”
可知我的不安与恐惧?图雅放声哭了起来。阿真将她拥入怀里,低声安慰道:“我知道,可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阿真帮她擦了擦泪,说:“这些日子,我混迹进了洛周的兵部,怕惹人注目,一直不敢回应你,图雅,我们快要成功了,后日,只要我们将洛周准备量产的shou雷布图劫走,我们即可便回南邵,永远都不分开了。”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图雅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真的要结束了?她可以跟阿真双宿双栖了?
“当然是真的。”阿真亲吻她的额头,说:“后日申时前,在这里等我。“
“好。“
走进卧房,阿真便看到阿蛮正趴着低声哭泣,他觉得很烦,但仍然耐着性子准备上前去哄她。
伸手将她的头扶起来,阿真温柔地帮阿蛮擦掉泪水。
“师兄……“阿蛮哭的更厉害了。
“乖,阿蛮,告诉师兄,你可知错?“
阿蛮其实很茫然,阿真捏着她的下巴,对她说:“你为何要跟图雅说,我以后都不会见她?“
“可,我们不是打算,事成之后,将她……“
阿真捏紧了拳头,还是忍着怒气跟阿蛮说:“我说的是事成以后,今日若她知晓了我们的计划,她必定不会束手待毙,她就住在周泽熙的府中,跟我们鱼死网破,简单得很。”
阿蛮明白了,可她还是嘴硬,“我可以杀了她……“
“呵……你确定,正面跟她硬碰硬,有把握可以赢她?可以取她的命?“
这……“师兄,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阿真心中的怒气实在是很难忍,图雅说的没错,阿蛮就是个蠢货,如果不是需要依仗她父兄的力量,他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
越想越气,他捏着她的下巴,顺势将她甩到地上,“因为你的没脑子,我不得不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她……”
阿蛮摔在地上,吃疼,她实在想不明白,“师兄自己想告诉她便告诉她,何必以我为由?我看你对她根本就是放不下!你根本就是哄我的,你本来就打算带她一起走吧?”
阿真弯下腰,拽着她的衣领,双眼由于愤怒而变得通红,“你以为她跟你一般蠢钝如猪?我说别的谎,她有那么容易信吗?后日,你先去林子里待着,一旦收到我的信烟,要用你能杀得了她的方法,立刻将她杀了。倘若让周泽熙有机会与她接触,等待你的,便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无论你父兄给我立下了多少功劳,我都不会留手。”
楚王本来的安排是只派十个亲信培养的人护送布图,周泽熙将自己手下的人分了二十个给他,让楚王自己安排,兵分两路,分别护送一张真布图,一张假布图。楚王虽然是第一次办事,但是他很聪明,看到周泽熙的信函,他立刻想到,周泽熙也许是担心兵部有人藏有二心,并且有别的计划。所以就在原定押送布图的前一日,他便将真的布图交给自己贴身护卫的一名手下,该名手下也是一个绝世高手,并且平日里仅在大内当一个小小的护卫,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个脸熟的人。
他连夜出发,不敢有任何懈怠,当他成功将楚王密令及布图交到目的地时,楚王正将假的布图交给了连同周泽熙分来的二十个护卫以内的一共三十人。如此这般,这三十人便浩浩荡荡地护送假的布图,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布图竟然是假的。
途中,突然出现的一百多个高手,如愿地将假布图劫走了。
这一日,图雅被周泽熙的护卫看得死死的,完全出不去,要到申时了,她情急之下使出真正的武功实力,冲出了周泽熙护卫的重围,跑了出去。
虽然跑出去了,但是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