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觉得以上的证据还有些不够确切的话,那么新修版金庸关于金轮和郭襄的关系修改部分,足可以证明他意在指双修,并且他认为这是一种银会之事。
新修版金庸把金轮法王改为蒙古金轮国师,不过在文中却多次提及,他出家所学还是藏传密宗佛教。
【金轮国师虽是蒙古人,出家后所学的是藏传密宗佛教,在蒙古称为金刚宗】
金庸做此修改的原因,他也特意在小说注释中做了解释,怕人以为他是在歧视西藏密宗:
【本书初版之中,金轮国师作金轮“法王”,其身份为西藏喇嘛教法王,有读者指摘作者歧视西藏密宗,常将喇嘛派为反面角色。
其实作者对藏传密教同样尊崇,与尊敬佛教之其他宗派无异,亦决不歧视西藏、青海、四川、甘肃、云南、内蒙等地的藏族同胞。
作者曾受藏传佛教上师宁布切加持,授以净意、清静、辟邪咒语,熟读后能随口念诵,作者客厅中现悬有藏胞从西藏带出之大幅莲花生上师显圣唐卡织毯。
据史书记载,元朝中期以后,蒙古统治者入据中原,利用少数藏传喇嘛,欺压人民,多做银会之事,违反佛教宗旨及戒律,故事中将喇嘛写作反派角色,并非故意歧视。
为免误会计,三版修订时将原来的“法王”改为“蒙古国师”,但其个人作为,仍大致根据史书所述之“番僧”作风,与行为高尚圣洁之其他喇嘛全不相干。】
注释中说是元朝时蒙古人利用少数藏传喇嘛,做银会之事,直接箭指蒙古国师,藏传密宗佛教传人,金轮国师,这也表明信佛教,并受过密宗大师加持的金庸,对佛学密宗是有一定了解的。
新修版中,金轮国师有意收郭襄为徒,于是带着她来到蒙古军营中。
由于金轮地位尊崇,所以【郭襄跟着也大受尊荣,锦衣玉食,极尽奢华,甚至在襄阳城郭府,也受不到这般优待。她身边有四个小丫头服役,乃蒙古朝臣从金朝旧京大都宫中选来的宫女。
国师对人宣称这个美貌小姑娘是承受自己衣钵的爱徒,日后非同小可。蒙古将士为拍国师马屁,见了郭襄无不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引得小郭襄忧心暂忘,拍手大乐。】
郭襄以【日长无聊,便习以自遣,心养日后欲谋脱身,必须取得国师信任,对她防范松了,不再日夜紧守才行,于是假意拜师,诚心学习。】
未想金轮待她比亲爹还亲:
【佛教出家人无子无女,一片慈爱之心,通常倾注在传法弟子身上,国师此时之对于郭襄,便如是亲生爱女一般,郭靖之对爱女,有时尚厉声呵责几句,国师却是捧在手里惟恐融了,呵一口气惟恐飞了。】
于是郭襄的心思又活动了:
【郭襄心想这大和尚为人虽坏,武功却高,武功不分好坏,但在用之得当与否,我学好他的武功,专做好事,那便不错。】
这话看似有道理,殊不知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这就叫与虎谋皮,与魔鬼做交易,你受人之恩,哪有不还的道理。
所以后来郭襄放了金轮,是必然的事情。
金庸评价郭襄四个字“随便豪爽”:
【她生性随便豪爽,不喜国师这般关心溺爱,婆婆妈妈,有时撅起了小嘴生气,国师忙又千方百计的哄得她喜笑颜开方罢。郭襄心中也知国师是对己真心爱护,过意不去,与国师谈谈说说,居然甚为投机。】
从假意拜师,诚心学习,觉得学了不做坏事也没什么,到过意不去,与金轮甚为投机了,也不过短短月间的时间,可见糖衣炮弹的威力,做人小便宜占不得,太随便总有一天会越陷越深,越过原则底线。
此时郭襄十六岁,她为人的随便之处,与当时十四岁的郭芙一对比就能看出来:
古代十五岁及笄,十六岁的郭襄与三十多岁的陌生大哥杨过初遇,连人家名字还不知道,真面貌还没见过,就主动去牵人家的手,我真想说你十六了,不是六岁。
【郭襄很高兴,伸出右手便牵住了他的左手。她自幼和襄阳城中的豪杰为伴,众人都当她是小侄女看待,互相脱略形迹,绝无男女之嫌,这时她心中一喜,竟也没将杨过当作外人。】
结果搞的杨过一个大男人都好尴尬,想甩开她又怕无礼,只好用假动作把手抽开:
【杨过左手给她握住,但觉她的小手柔软娇嫩,不禁微微发窘,若要挣脱,似乎显得无礼,侧目向她望了一眼,见她跳跳蹦蹦,满脸喜容,实无半分他念,于是微微一笑,手指北方,说道:“黑龙潭便在那边,过去已不在远。”借着这么一指,将手从郭襄手掌中抽出来了。】
杨过对郭襄的印象就是天真烂漫:
【杨过见她天真烂漫,对自己狰狞可怖之极的面目竟毫无惧意,心想:“我且吓她一吓。”】
书中被称作天真烂漫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小龙女,一个周伯通,一个郭襄,这三个人,就跟红楼梦里说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