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瞪他一眼。
什么都不说清楚,这会子还莫名其妙生气,她明月召谁惹谁了!
“暮大少爷,我想在这暮府自由走动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正要撇下暮清溪去看看张氏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却见暮清溪已经快她一步,指尖微动,轮椅向前,往外走。
“跟着我。”
明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比暮清溪慢了好几步。
秋霞回过神来,一手拉了她的袖子往外走去,一手抹了抹血迹斑斑的脸,似乎看到了希望。
张氏院子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女人的笑声,然而那声音不属于张氏,也不属于暮府任何一个人。
“暮清溪,你还是回来了?怎么,还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样子么?”一个尖细的女声阴阳怪气道,明月从她的笑声中听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暮清溪冷冷回她:“你最好适可而止。”
明月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阴影里打滚,疼痛让她发出的声音从惨叫变成微弱的□□。
雕花木椅上一个穿着荷叶色绸裙的少女正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
然而奇怪的是,其他院子里并没有人因为听到这声音而过来探查究竟。
方才在门口,明月就感觉到这院子静得古怪,似乎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气场与外面阻隔开来。
“怎么,难道你这回是来当圣人的?这丫头就是你夫人?不怎么样嘛。”
明月回身笑道:“不错,我就是暮清溪的夫人,暮家大少奶奶。明月虽不才,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也好过那些师门弃徒。”
那绿衣女子一听到“师门弃徒”几个字眼,笑容僵化在脸上,放下点心,吐出一口茶,走到张氏身边,将她从地上翻过来。
一条一条染血的蠕虫从她模糊成一团的脸颊上爬出来,鼻孔,眼睛,嘴,那些依稀可以辨认的地方,都布满了扭动的蠕虫。
她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死去,可她一直没有断气。
明月看了眼暮清溪,他依旧冷漠得可怕。
“弃徒?是暮清溪告诉你的么?我是师门弃徒?哈哈!你们都错了!什么破师门!什么狗屁师父!满脑子满嘴都是行规,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这么多不准,那我们画皮师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嗯?明明是我抛弃了师门,何来弃徒之说!永远藏在裂源城,几十年就为了等一副皮相的日子,我受够了!”
明月听出来了,这丫头看上去年纪轻轻,野心却大得很。
“所以,你所谓的意义,就是以你那三流的技术,折磨一个凡人?”明月说着,付之一笑,鼓掌几声,“你当年果然志向远大,既然如此,你随意吧。大不了这个凡人死后去了魔界地府,化成厉鬼,若是与你这个老熟人碰面,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你打招呼呢?”
“折磨她?少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便在这里对别人指手画脚。我才没那么多闲功夫特意跑来折磨她,我只不过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这个女人,你是第一天认识吧?你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做过什么样的事,就傻乎乎地跑过来想要救她。”
“你的东西?”明月正好眼角瞟到角落里那张人脸面皮,血淋淋,又渗着惨白。
“你是说她的脸?就算真的是你的,如此贸然撕下,也成了一滩无用的废物了。”
暮清溪也道:“两个时辰内,这皮相缝回人脸之上尚可保存。你虽叛出师门,不顾门规,可想用一张烂皮去换好的皮相,绝无可能。牺牲一张皮相,这不是你的目的,直说吧,你今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