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捧了把水洗脸,凉冰冰的河水消解了身上缠绕的暑期,道,“郎君要不要过来洗洗脸,免得天热沾染暑气。”
他时刻记得春华的嘱咐,要好好照顾王玉泽。
可他哪有从小服侍王玉泽的春华半点细心,自己爽快后才想起来主子的事。
王玉泽连连摆手,“河水凉冰冰,碰了不舒服。”
周当这才作罢。
主仆两正坐在树荫下歇息,忽听闻一道嘈杂的吵闹声,循声望去,十几个村民捆着一位妙龄少女走到河边。一个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像祭司样的人站在河畔,他身旁用木头简单搭了块祭坛样式的台子,上面放着一座神像。
祭司表情威严,命村民将少女放在神像前作跪倒的姿势,口中念着音调独特的音节,看着倒有几分能唬人的架势。
周当自小在南陵长大,早早被选中留在王玉泽身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两只眼睛满是好奇和新奇,挪不开视线。
村民前一个穿着稍微考究的一点的五十来岁的人走到神像前,又是一拜,身后的村民们也紧跟着拜了下去。
口中齐声喊道,“骡娀娘娘,请让渔村来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他们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无比虔诚。
祭司突然喝道,“骡娀娘娘已经接受到你们的诚意,现在为骡娀娘娘献上祭品。”
村长起身扭送着少女,要将她往河里推去。
纤细的少女浑身颤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