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儿闻此惊呼,“死了?!”
在水天儿的印象当中白鹤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她和枫明儿刚来星月楼的时候,里面还没有多少人,许多时候甚至是要林观德亲自去做一些事情。
而水天儿许多次都要和白鹤一起配合做任务,有些时候水天儿命悬一线之际,都是白鹤带着她跑了出去。
白鹤是一个冷心肠的人,寻常的时候不喜欢笑,只有林观德在的时候她才话会多上一些。
水天儿对白鹤的感情有些复杂,她虽惧怕白鹤,但却十分依靠她,甚至还超过了姐姐。白鹤可以说是她的引路人,是她的老师,带着她摸爬滚打,一步步变强。
白鹤死了,水天儿自然也是不好受。
林观德已经起了身要去换衣服,水天儿回过神来赶忙上去服侍了她。
她替林观德宽衣解带,才想着问白鹤是怎么死的。
林观德展开了双臂,只闭着眼任水天儿动作,她只淡淡说道:“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死的,白鹤也是人。”
水天儿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人是会死的,但是她想知道白鹤是如何死的,但林观德既然这么说了已经是不想回答,她也不会再缺心眼的一直去问。
水天儿只能问道:“那主子来是让我替了白鹤姐吗?”
当初她接到林观德的书信,一人启程从京都来了江西,但没人跟她说白鹤死了啊。
“你先替她几个月吧,到时候回了京都我在物色人选。”
水天儿心情极其复杂,她来的时候还很开心能见到白鹤和林观德,高兴地穿好了在路上买好的新衣裳,满心欢喜的想来见到两人,但未曾想迎接她的是白鹤的死讯。
林观德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失落,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让她好好休息了先,便出门去了蒋十余那里听学。
水天儿看着林观德的背影,隐隐觉得她变了许多,想来她面上虽然不显但白鹤的死对她还是颇有打击。
徐光行已经许久未来书院,他日日在家中照料徐衡玉,唯恐她出了什么事情。徐衡玉虽然比刚出事那会看上去好了一些,平日里不吵不闹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里。
曹洛意与徐衡玉二人婚事虽然作罢,但他几次三番想要去看徐衡玉,却皆被回绝了去。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徐光行来书院找了林观德。
他等不及了,虽徐衡玉看起了是好了一些,既不吵也不闹,似是从那事情中走了出来一样,但她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亲弟弟。
她越是不闹,越是让人害怕担心。徐光行日日看着徐衡玉如此,他的精神也几近崩溃。
徐光行在将近放学之时等在了林观德回院必经的路上,林观德不去找他,那只能他来找林观德了。
林观德不曾耽搁,一下学就打算回院,有一段路与李穆晚同行,二人一起走在路上。
谢明也跟在二人不远处,自从那日从徐府回来后,林观德便渐渐疏远了他,其实也不叫疏远,只是没有从前那般烦人,二人该说话还是说话,但是客客气气,再没有从前那般嬉笑打闹。
谢明起初对林观德这等行径十分烦忧,然而现如今林观德不再来烦他,他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不可否认,他已经习惯了林观德的吵闹,没了这些声音,竟还觉得了不适应了起来。
他只以为是白鹤的死对林观德打击太大了而已,并未往别的地方多想。
谢明这边自顾自想着,却见前方林观德突然停了下来,谢明抬眼看向林观德视线所至之处,只见徐光行就在前方。
谢明想到办法和她说话了,他施施然走到了徐光行身边。
显然这徐光行是来找林观德的,见谢明来了徐光行也只得同他打了个招呼行了个礼。
只见这徐光行已经同从前完全做两副模样,言行举止一本正经,全然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林观德哪里知道谢明存了那种心思,当他是同徐光行去叙旧而已,只是心中暗忖从前倒没见谢明这般活络。
林观德哪里不知道徐光行的来意,她上前问道:“徐公子可是等不及了?”
这会下了学有不少学子经过此处,一行人只得去了别处详谈,徐光行问道:“我自是等不及杀了那人,林公子可有什么眉目?”
徐光行这一月没有一天休息的好,他声音沙哑,唇边竟生出了厚厚一层青茬。
林观德见谢明在身边却也不避讳,她直接说道:“凶手是钱呈。”
徐光行皱眉说道:“你如何得知,莫不是你与他不对付,便想栽赃给他,借我们徐家的手去害他?”
林观德轻笑一声,没想到这徐光行还变得聪明了起来,但他这样猜好像也确实没错,她道:“我想要对付一个人何须借你之手,我既然告诉了你,那便不会骗你。”
她确实没打算利用徐家,但如今白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