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骑(2 / 3)

意搅了林观德的考试,也都同意了林观德若能一箭三靶这门考试便是满分。

魏先生说道:“我纵是教了二十几年的骑射也只碰到一位能做到一箭三靶的学生。”

有先生好奇问道是谁,他道:“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韩为。”

众人闻此了然,这韩为前些年也在白鹿洞书院读书,上一届科考中了武进士。他天生便是学武的料子,其父官从指挥使,是武将世家。

况那年他射出一箭三靶时候三个靶子在一条直线之上,而这林观德今日三靶还不在一线之上。

徐光行那边还在劝告林观德,他知晓谢明与林观德是旧相识,便撺掇着谢明一起劝,他道:“小侯爷你也劝一劝这林公子吧,他怎么这般不听劝呐。”

谢明早已下了马,他在旁边看着,却不阻拦,“徐公子别劝了,她没有算了二字。”他顿了片刻后沉声说道:“况又怎知她做不到?”

谢明知道林观德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只会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林观德本在取箭矢,听到谢明这话抬眼看了他一眼。

谁都不相信她能做到,但他相信她。

她取好了箭低头轻笑了一声,便跟着引路的小厮去了射箭的地方。

林观德站在了线上,这些箭靶为了学子方便在骑行的时候射箭,被摆成了一个圈形,如今只有一个箭靶正对着她,另外两个左右箭靶有弧度地面向别处。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三支箭一起搭上了弓,举着箭闭目感受着风的气息。

林观德以往练射箭的时候只以活物为靶,她时常前往京都郊外的幸春山射猎,有时目标是天上的飞禽,有时则是地上的走兽。

教导林观德的夫子十分严厉,那时她会被夫子丢到幸春山中,蒙上眼睛,一下射出三四只飞箭,什么时候全部箭都能百发百中,什么时候便归家。

她最开始这样练习的时候只有十二岁,那时候技艺不精会在幸春山里呆上足足一月,后来的时候箭术出神入化,只消半日便能归家。

周边的人见林观德始终不射出箭,开始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做什么还不射箭,莫非是怕丢脸不成?”

“早晚都要丢脸的,不如赶紧一些。”

“他平日里上课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本事还去激怒钱呈,活该如此……”

钱呈也在一旁激道:“磨磨蹭蹭干什么?你要怕丢脸的话干脆现在就给我磕两个头……”

他话未说完,众人只听见“咻”的一声,箭迅速离弓,一切就在片刻之间结束。

只见林观德已经放下了弓箭,众人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瘦削却十分笔挺。

那边看分的仆侍十分激动地往众人这处跑来,边跑边喊,“全中!全中!”

钱呈也惊了,他扯着那人喊,“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也成!三箭全中了靶心!”

钱呈不信,上了马自己去看靶,却见三个靶子上面十分板正地插着三支箭,却是一点不假。

众人见到钱呈看完靶后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便知道这是真的,林观德当真赌赢了。

方才还在指指点点的人瞬间噤了声不再说话,徐光行也惊了,一惊还真让谢明说中了,二惊这林观德竟然有如此本事。

林观德把弓箭递给了旁边的仆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呈,“怎么说呢?钱公子。”

钱呈如今输掉了赌约,他虽蛮横无理,但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赖账更是丢脸,他只恶狠狠地看了眼林观德便离开了这处。

今日之事过后,钱呈无论如何都没脸在白鹿洞书院呆下去了。

林观德回头冲李穆晚扬了扬眉,见他额间一层汗便问道:“担心什么呢?”

因为担心,李穆晚额间出了些汗,见此总算松了口气笑了笑。

旁边众位学子看林观德的眼神从原先的鄙夷变成了崇拜和震惊。

林观德知道捧高踩低乃人之天性,先前众人对她嗤之以鼻,如今却又见她一副顶礼膜拜之姿。

她不顾他人眼光,转身离开了此处。

其余学子本还想看上一场热闹,谁知这林观德竟然真有几分本事,不过钱呈这位书院里的土霸王被人收拾了,也是大快人心。

众人这会见到两位当事人都走了便也都散了。

射箭是最后一门考试,林观德离开马球场直接回了书院,屋内,她坐在椅子上向白鹤问道:“这江西道按察使的消息可查到了?”

白鹤拿出了星月楼飞鸽传书寄来的信件,摆放到了林观德面前的桌上,她说道:“那人名钱步勇,是建文十一年的探花,原先在翰林院当编修,是个正七品的官职,但如今不过十几年便升至了按察使。”

白鹤说到这里顿了顿,林观德手上看着信,示意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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