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完了，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陈星将林萌萌刚才说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苏长空听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电话里，只剩下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陈星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一个企业能够解决的范畴。
这需要国家层面的协调和博弈。
良久，苏长空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带着一丝决断。
“原材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三天之内，我会解决。”
“你只要把东西给我造出来，需要什么，我给你弄什么！”
陈星心中一松。
“好。”
“对了，”苏长空话锋一转，“之前让你留意的那个东西，有消息了。”
“你去一趟国防军事大学，找刘云。”
“到了你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星站起身，拿起了外套。
“萌萌，公司这边你盯着，我出去一趟。”
国防军事大学。
陈星在门口出示了特殊通行证后，被一名年轻的校官直接带到了一栋戒备森严的科研楼里。推开一间大型会议室的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和咖啡味混合着疲惫的空气扑面而来。
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头发花白，眼窝深陷，但眼神依旧锐利的老者。
为首的，正是刘云。
此刻的刘云，哪还有半点之前在讲台上的意气风发。
他眼眶深陷，布满了血丝，眼袋乌青，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他手里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另一只手正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看到陈星进来，刘云只是勉强抬了抬眼皮，算是打了个招呼。
“陈星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陈星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屋子精神萎靡的大佬。
“刘老，你们这是……”
“通宵了？”
刘云苦笑一声，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按死在烟灰缸里。
“何止是通宵。”
“都快一个礼拜没见过晚上的月亮了。”
他指了指会议室中央那张巨大桌子上的投影。
投影上，是一张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盾构机三维结构图。
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线条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分析。
“为了这玩意儿。”
刘云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不就是个挖洞的机器吗？技术含量能高到哪儿去？”
“我们这帮搞了一辈子航天、核能、军工的人，还怕了它不成？”
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看来，我们真是坐井观天了。”
“这东西，技术含量或许没有飞机导弹那么尖端，但它考验的，是另一个东西。”
“一个国家的，整体工业基础。”
“材料、锻造、液压、密封、传感、控制……它几乎把现代工业的所有门类都碰了一遍，而且每一项，都要求你做到接近极限的水平。”
刘云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
“我们这群老家伙，带着下面上百个博士、硕士，熬了快一个月。”
“结果呢？”
“结果就是，凭借我们龙国目前的科技水平和工业基础，短时间内，根本造不出来。”
“甚至……连仿制都做不到。”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然而，陈星在听到刘云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盾构机？
他怎么觉得……这个词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他之前随手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然后就丢在一边没管的那个B级图纸吗？
他一直忙着研究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军事装备，还真没太关注过龙国目前的普遍工业水平。在他的潜意识里，盾构机这种在前世早就被龙国自己玩成“基建狂魔”标配的装备，根本就不该是个问题。
没想到……
竞然连刘云、周云涛这种级别的国之栋梁，都因为它愁白了头？
看着刘云那张写满了“绝望”二字的脸，陈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刘老……”
刘云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嗯？”
陈星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不瞒您说……这个盾构机，我……我之前在我们公司，也自己研究了一下……”
“然后……好像……好像摸索出了一个方案来。”
“要不，我待会儿拿给您看看，看……看是否可行？”
陈星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却如同平地惊雷！
“眶当！”
周云涛手里的保温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陈星那张略显尴尬的脸上。
刘云更是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