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看向藏身在门后的两人。
方多病抿唇,“大师不是外出未归吗?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
“哎,这不是方施主嘛,老衲还有要紧的功课,要赶紧诵经去了。”
说完便打算离开,被方多病和方砚云前后拦住。
无了方丈:“……”
方多病神色复杂,“大师,我知道李莲花是谁了。”
闻言,无了方丈有些诧异,“你知道了?那还拦着老衲作甚?”
“我只是想问个明白。”方多病抿唇,“他为何隐姓埋名不肯回来,我爹单孤刀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无了方丈沉默了半晌,“阿弥陀佛,方施主的两个问题,第一个,老衲知道了但却不能说,第二个问题,老衲不知道,所以不能胡说。”
“为什么不能说!”方多病激动了,“您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吗?”
方砚云上前拦住他,抿唇,“小宝,不可无礼。”
方多病:“……”
方砚云看向方丈,颔首,“大师,小宝情绪有些激动,多有冒犯。”
无了方丈摇头,示意无碍。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那我换个问题,他的武功当真没了吗?还是说,他只是在故意隐藏实力?”
“……”
“纵使他和笛飞声比武受伤,向他这样的高手,不可能一蹶不振的。”
无了方丈叹气,“方施主,或许有时候最简单的答案,就是最正确的答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方多病摇头,“晚辈不明白,还望大师指点。”
“言尽于此,剩下的,老衲有言在先,老衲帮不了你,真相只能你自己去寻。”
“……”
方砚云沉默了片刻,问了一句,“大师,您的有言在先,是对谁?李莲花吗?”
无了方丈看向方砚云,笑而不语。
他看着两人,“老衲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无了方丈勾唇,“你们这般纠结,究竟是因为他是李相夷呢?还是李莲花啊?”
方多病一时无言,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方砚云笑道:“大师误会了,我从未纠结过,他是谁对我而言,也从未变过,我认识他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信我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也信我师姐的眼光,不会喜欢错人。”
此话倒是异常坦荡,看着方砚云清澈坦然的眸子,无了方丈笑了笑,“阿弥陀佛,方施主倒是同你师姐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有一颗玲珑心。”
方砚云看向神色低迷的方多病,叹气,“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无了方丈看着他们二人,感叹道:“这么多年了,他独来独往,当初见到顾施主时,老衲便觉得或许有人能改变他,他的身边也只出现过你们几个朋友。”
方砚云心情复杂,方多病愣了片刻,自嘲苦笑,“朋友,我算什么朋友,他的身份,您知道,笛飞声知道,或许连顾姐姐也知道,却唯独我……”
方丈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方多病还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百川院得知他在普渡寺的消息,派人来找他了。
“方多病!可算找到你了,破刃榜上又有新的通缉之人,四大院主都叫你快些回去。”
破刃榜?
方多病皱眉,“是谁啊?”
“李莲花。”
“谁?!”方砚云一时失声。
方多病也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李莲花?他怎么会上破刃榜啊?!”
“不知道,总之四位院主让你快些回去。”
方多病急了,看向方砚云,“砚云,我得回去一趟,你……”
“你快去,我在普渡寺等你消息!”
方多病点头,急忙赶去了百川院。方砚云也待不住了,唤来了黑白,让它们去给师姐他们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