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清抿唇,“这和一品坟中的南胤文一样。”
“你看得懂这上面的南胤文?”李莲花眸光闪烁。
顾寒清犹豫了片刻,不愿对他说假话,她点头,“这冰片上面的意思,是驱汝之魂。”
李莲花神色复杂,所以上次她和小砚云重返一品坟,便发现了南胤文和上面的句意。
燃汝之驱,驱汝之魂?还真像是献祭祭文。
方多病错愕,“顾姐姐懂南胤话?”
“嗯。”
这懂南胤话,莫非是南胤人?
方多病心中有猜测,却又不好开口,憋的他脸上五彩缤纷的,顾寒清看在眼里,出声道:“我对被带回蓬莱岛前的记忆不太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懂南胤话。”
“失忆了?”方多病看向方砚云眼神求证,方砚云沉着脸点头。
李莲花扯开话题,“方小宝,你爹的死或许和他生前做过的事有关,我们几个人里面也只有你查这件事比较合适,无论是四顾门还是百川院,你都去查一下。”
方多病点头,“好,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而此时的金鸳盟,笛飞声回来便让无颜去调查当年购置雷火弹一事,他回到自己房中,打算先把忘川花取了,却发现角丽谯在他房间。
她的脸色还带着一丝苍白,是在慕娩山庄被顾寒清打伤的,直到现在都还没痊愈。
“尊上,你回来了,阿谯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东西,尊上自从回来以后,还没机会好好吃一顿饭。”
笛飞声缓步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角丽谯眼底带着一丝羞涩,欲拒还迎,笛飞声突然停下,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角丽谯慌乱的握着他的手,“尊上,阿谯知错了,阿谯只是担心尊上忙于事务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笛飞声扯唇,“你何错之有,小青峰给乔婉娩下毒,倒是帮了我大忙。”
“属下擅作主张,未得尊上允许……”角丽谯慌乱的跪地。
“论计谋策略,我不如你,有你在我身边弥补疏漏,我很放心。”
得到笛飞声的赞许,角丽谯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柔媚的笑容,直勾勾盯着他,“公羊无门说,他的冰中蝉,只有扬州慢能解,没想到尊上的内功也可解此毒。”
听出角丽谯话中试探,笛飞声冷峻的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的内力不如李相夷?”
“阿谯绝无此意!尊上的武功自然是比那李相夷好上千倍万倍。”角丽谯抿唇,扯开话题,“不过,我当时在小青峰,遇到了一个人,此人武功不错,阿谯没用,一时大意被她所伤。”
笛飞声早已听无颜提过此事,知道是顾寒清动的手,他晲了眼角丽谯,“瞧着你脸色的确不太好,是什么样的人?”
角丽谯想到那个只露了半张脸,就让她嫉妒疯狂的女人,她压下眼底的杀意,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个不重要的小人物,不值得尊上费心,阿谯会处理的。”
处理顾寒清?
笛飞声晲了她一样,唇角带着一抹嘲笑,漫不经心的问:“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三年……”角丽谯面露怀念。
“这些年我倒是从未问过你有何所需,也不曾问过你身份来历。”
“自从尊上救下阿谯的那一天,阿谯便一心一意,只求跟随尊上左右,我是真心爱着你的。”
笛飞声幽幽看着她,角丽谯媚眼含羞,“尊上也该谈婚论嫁了,阿谯只希望,尊上能让阿谯做你最后、唯一的女人……”
她玉手轻轻附上他的手背,见他没有抗拒,心中一喜。
笛飞声挑眉,“娶亲自然要娶,但我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阿谯不知尊上此言何意?”角丽谯眸光闪烁。
“你是南胤皇亲后人。”
角丽谯下意识松手,抿唇,“尊上如何……”
笛飞声轻笑,“我如何得知不重要,你确实聪明,但聪明过头了可就是自作聪明。”
角丽谯急忙解释,“尊上误会了,阿谯自从被你救下,便把尊上身边当成了最后的归宿,所以从未提起过故土。”
“好啊,那你告诉我,南胤人在中原,除了你,还有谁?”
“我……”角丽谯眸光闪烁,故作可怜,“阿谯一心跟着您,和其他南胤人毫无瓜葛。”
笛飞声摇头,“角丽谯啊,你永远学不乖,从今日起,盟中之事你不必插手,我的身边不会是你的归宿,但我的刀,会是判主之人的归宿。”
最后的话,带着一丝杀意,角丽谯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她气急败坏的回到住所,把血婆和雪公唤来,让他们联系封磬,把霹雳堂处理干净,生怕当年雷火的事让笛飞声查出苗头。但笛飞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