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矩还有个专门的词,叫“含面”。
如果含面没有出大差错,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大典中,他们将能有个好的开始和结束。
有关大典的事宜,程澄都是听白衣男子讲的,白衣男临回房前,还将一块红色的玉牌交给了她。
红色的玉牌入手温润,背面刻了“辛卯”的字样,对着光看,能够看到里面的极细纹理。
程澄对玉石没什么研究,但从玉牌入手的重量和温度来看,这块玉牌的价格,应该不菲。
白衣男说“辛卯”是他在扇乐馆的代号,这块玉牌也代表了他,他们这些落选头牌的人,在大典开始之后,必须把玉牌送出去,否则将会被送往不知名之地,小命不保。而他提前将玉牌给了程澄,则意味着他已经提前将自己托付了出去,他希望程澄在大典上,能够选择他,而不是去争抢头牌。
距离大典开始还有些时间,最前面的大厅里已经设上了卡座,程澄找到霍婵的时候,她正坐在桌案边挑花茶包,一个一个拿到鼻子底下嗅,时不时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来了,快来尝尝,扇乐馆的花茶从不外售,只有每年的扇乐大典时,我才能喝个饱。”霍婵挑好茶包,放到面前的茶碗里,倒上热水,看香气氤氲。
程澄对花茶不是很感兴趣,她看着霍婵熟练的动作,不由问她:“霍阿长每年都来吗?”
“嗯,差不多,自从三余发现这里之后,基本上每年都来。”霍婵浑不在意地说,“也就几天而已,每年的套路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那些买卖智能机器人的商人倒是很喜欢这里,有些年龄过了二十五岁的男子,老了不能看了,他们都会设法带走。
“噢对,他们叫什么不知名之地,搞得很神秘。”
程澄对于霍婵说的这些,没想太多,她把红色玉牌给霍婵看:“那家伙给我的,一会儿有用吗?”
“哈哈,想不到我们的大橙子也开始了。”霍婵笑得开心,却有一丝肚子里都是坏水的意味。
“开始?开始什么?”
霍婵啜了一口茶水:“一会儿有个环节,大概叫弄玉,就是抢玉牌,抢到的玉牌上写着谁的代号,谁今晚就归你了。”
程澄撇了撇嘴:“我还是对头牌更感兴趣一些。”
“我第一年来这里的时候,主动扔给我的玉牌收了整整一兜,后来出了小明的事情后,他们才转移了目标。”霍婵龇着牙笑,“虽然我不觉得被他们送玉牌是什么好事,但当时还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你如果不坐我这里,大概也会收上一兜。”
果然,随着大典开始的时间临近,她们周围的卡座里,都陆续有戴着面纱的男子进出,程澄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他们果然是来送牌子的。只是,他们看到这边坐了霍婵后,没一个敢往里进的。
程澄把玩着手里的玉牌,觉得眼下这场面,有些可笑,又有些荒唐。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扇乐馆每年一度的大典正式开始,首先是一个穿着犬耳服的男主持拖着假尾巴亮相,然后邀请千凌冰出面,从一到十四的数字球里抽出了一个十四号。
男主持解释说,今年是扇乐馆经营第十四年的庆典,抽到十四号彩球,意味着头牌男将要在舞台上唱跳十四首歌曲,中间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个人秀吗?那是挺没意思的。”程澄听完规则后吐槽,这什么大典岂不是要变成头牌的“演唱会”?
不想霍婵却抿嘴乐她:“自然不是,会有四个人做为主要主角一同表演,头牌混在其中,最后大家要投票选出头牌,如果与千凌冰内定的不符,那头牌也就不再是头牌了,新的头牌将重新产生。”
程澄看着戴着同样透亮面纱的四名男子登台,不由想,这样才有看头和趣味。
霍婵给程澄也泡了一碗花茶,递到她身前:“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男的在艺术一途实在没什么天赋,对他们的表演不要抱太大希望,也就头牌还能看两眼。”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程澄觉得,这四个家伙,单拎出哪一个,都可以跟蓝星上的男星相提并论了,她一时都分不清哪个是她之前见过的头牌男。
不知是霍婵的眼光太高,还是程澄自己没见过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