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方多病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看着灵珂微妙的表情,朝楼内探头看了一圈问道:“那个阿飞呢?又跑哪去了。”
灵珂头疼的挥挥手:“别提了,不用管他。”
李莲花点头道:“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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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把明天要用的一切收拾停当。灵珂烧了些水,把热水兑在盆中,看着李莲花掀开了药棺。
方多病拿着药棺中的药包,出去摆弄新棺木,李莲花给他说这些药材都还能用,如果弄得好还能做出一副延缓尸身腐化的药棺出来。
李莲花用厚厚的软布沾上热水,轻轻的软化着单孤刀尸身左手的关节,准备将他身上的云铁宝甲脱下。
可是李莲花不经意的看到单孤刀的右手,突然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捧起单孤刀的右手仔细观察,不禁浑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灵珂探头去看,还以为是李莲花下不去手,“要不要让方小宝来帮忙?”
李莲花抿住了唇对灵珂摇摇头,倏地起身对外面的方多病道:“方多病,我忘记买明日要用的酒了,你去镇上酒铺里打两壶竹叶青来吧。”
看方多病应了下来,李莲花合上门对灵珂面色凝重传音道:‘棺里面的人不是师兄。’
灵珂惊得瞪大了眼,扑到药棺边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棺内的尸身。
“怎么会……”
李莲花动了动耳朵,听着方多病已经走远了,才皱眉道:“还记得吗,师兄当年破阵时被箭簇震断了右手的半截小指。”
“我记得。”那会正是灵珂和单孤刀是最不对付的时期,灵珂看单孤刀没有生命危险,也懒得帮他治伤。
回忆起当年的往事,灵珂看向‘单孤刀’的右手,那右手的小指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也是断了半截。
李莲花将‘单孤刀’的右手拿起,让灵珂去看断口。
灵珂看着平整的伤口惊得睁大了眼睛,从桌上够过一把小刀,刨开了那处皮肉,只见皮肉下的断骨整齐,明明是平平被斩断的模样。
“真不是他!”灵珂手中的小刀滑落在棺内,不敢置信的摸索着棺内尸体的脸:“没有易容的痕迹,怎会有人和单孤刀模样身形都长得一模一样?不对,这人的骨头被削过了!”
李莲花微微点头道:“我曾有过耳闻,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术法,可以将人活生生的挫骨剥皮,改成另一人的模样。”
“这事有蹊跷。”李莲花皱着眉头,“当下有三种可能,一是有人为了挑起战争,栽赃金鸳盟,将师兄的尸骨调换另埋他处。二是笛飞声故意将假尸骨交给我们,就为了换走洗经伐髓诀。”
李莲花说着顿了一下:“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师兄他,根本没死。”
灵珂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不已:“笛飞声能有这脑子做出这种事来?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十年前的了,大概率笛飞声也不知情。还有你说单孤刀有可能还活着,当年他能骗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假死吗?”
李莲花摇头:“是师兄的手下说,他们经过扬沙谷时突遭金鸳盟三王带人袭击,师兄为了保护手下,独自引走三王才被阎王寻命一剑穿心而亡。我当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本想将师兄的遗骸带回四顾门验,但是没想到半路却被金鸳盟劫尸。”
之前挖出药棺的时候没有细细查看,灵珂拾起棺内的小刀,划开尸体的右胸处的衣物,仔细观察道:“这里也是有一处剑伤,杀人者右手持剑,剑自身前刺入胸膛,一剑毙命。看伤口的走向,杀人者和这个人应当差不多高。尸身没有其他反抗伤,面容平静,应当是早有预料的。若真是有人调换尸体,那真的是处心积虑了。”
“这么说来我觉得单孤刀活着的可能性更大了。”灵珂指指天花板藏着少师剑那处道:“还记得百川院那柄假剑吗?若是单孤刀还活着,就能说得通了。那剑极有可能是他仿制的,不然不会再有人能知道少师所有的花纹了。”
李莲花的眼底情绪似翻起了惊涛,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抿着唇道:“需要找证据,先不能告诉方多病这件事。现在我们不过是无端的猜测,不能因此坏了师兄在方多病心中的模样。”
灵珂发愁的长叹一声道:“那这具尸体怎么办?”
李莲花伸手就要合上药棺:“葬下去,幕后之人能想出这般法子伪造尸体,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他日后定会再次出现,我们先将计就计。”
灵珂抵住棺盖忙道:“等等等等,云铁宝甲还没取呢。”
李莲花垂眸道:“暂且不取了,事了之后我们再去洛阳。”
灵珂失落的坐到桌前,瘫在桌上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李莲花这几日来一直紧绷的情绪,此时反而变得释然了些,洗了手过来摸摸灵珂的脑袋道:“不急了,等把这具尸体埋下去,咱们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