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方多病正在逼问郭乾,灵珂则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笛飞声。
只见笛大盟主已经半阖上了眼,周身散发的不耐烦意味越来越浓,整个人像一个马上快爆炸的炮仗一般。
灵珂在心底默数,想看看这人到底能忍到几时。之前在朴锄山吃席的时候,缩骨的笛飞声可是一刻都忍不了,现在看来倒还是颇涨了几分耐性。
灵珂本没在意他们几人的谈话,突然听那姜管家惊恐道:“那件嫁衣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灵珂去看那姜管家,只见她已经没有刚才那副端庄的模样,瞪着眼一脸惶恐,双手还不自觉的颤抖着。
郭乾瞪向姜管家,姜管家自知失言,很是惶恐的退到了一边。
郭乾又挂上笑道:“嫁衣没有问题,都是镇上的人以讹传讹,所以我庄上才不愿把丧事对外张扬。”
灵珂蹙眉问道:“哪怕如郭庄主所言没问题,既然已经有人穿这件嫁衣身亡,为何还要让后人继续穿呢?”
李莲花看着郭乾露出一丝不耐的表情,便轻笑道:“我夫人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还请郭庄主为我们解惑。”
郭乾勉强笑道:“在下祖上是诏族人,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们每一代子孙都必须要传承。”
李莲花挑了一下眉,方多病还想再问。
笛飞声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抢过话道:“人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狮魂在哪。”
郭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困惑道:“狮魂是谁?”
笛飞声不耐,凶着脸看向郭乾道:“右手有六根手指,身体被烧伤过所以外貌丑陋,我这么说,你可有印象?”
灵珂看郭乾不自觉地游移了一下视线,又看那姜管家心虚的低下了头。
郭乾嘴硬道:“我从未见过什么六指之人,阁下为何这么问呢?”
灵珂拽拽李莲花的袖子传音道:‘看来狮魂就是在这没错了。’
李莲花轻轻点头,想到马上靠近真相,眼底难得露出了一丝恍惚。
方多病正着急的阻止笛飞声,害怕他打草惊蛇。笛飞声却完全不理方多病,站起来逼近郭乾,一脸杀意气势汹汹道:“你当真不知?”
郭乾看起来有些慌张,李莲花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灵珂津津有味的看着笛飞声能逼问出什么来。
就在此时,一个胡乱穿着一身戏装,满头乱发的疯癫之人一边大笑一边倒立地闯进来。他倒立的腿乱蹬着,嘴中学着唱戏的腔调道:“你这孽障~竟然在此~竟然在此!”
唱着唱着那人翻了过来,站起来捻着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戏,看他姿势和声音,仿佛在一人分饰几角。
一个年轻人从门外着急的追了进来,急忙拉住了男人:“二叔!别闹,二叔!”
郭乾很是不满,十分严肃的瞪着年轻人教训道:“不是说好要看好你二叔,怎么让他跑到这里来了,我还有客人在呢!”
来人正是郭乾的弟弟郭坤和儿子郭祸,郭祸虽然长得比他父亲高大,但却是一副怯懦的样子,温润恭敬,还有些唯唯诺诺的低头认错道:“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一会我自去领罚。”
郭庄主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那郭坤叉起腰疯疯癫癫的对着郭乾,用戏腔模仿起他的动作和话道:“要你看好你二叔~为何让他跑到这~里~惊吓了客人~”
李莲花若有所思的看着郭坤,灵珂传音对李莲花道:‘是真疯,而且这两人还有点功夫在身上。’
李莲花嗯了一声,传音回道:‘这人走的是罗汉乾坤步。’说着垂眸不自觉的捻起了手指。
郭庄主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众人道:“失礼了,这是舍弟郭坤,从小得了一场怪病有些疯癫,这是犬子郭祸。”
郭坤立刻又开始模仿起了郭庄主的动作话语,郭祸无奈道:“二叔!”
郭庄主忙挥手命令道:“带走,把他带走。”
郭庄主又赔笑道:“见笑了,我这个弟弟发起疯来只有我能制住他,恕郭某失陪了。”
找到了合适的借口,郭乾拱手便想一走了之,李莲花见状起身上前,淡笑打断道:“郭庄主,李某有个不情之请。听闻采莲庄莲花盛名,不知我们可否到庄上去赏赏莲花?”
郭庄主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四人,还是松口道:“好,那各位请便。”
李莲花几人的目光皆是盯着郭乾和姜管家的背影。
灵珂施施然起身,看着站在一旁欲给他们引路的小厮,挽住李莲花的胳膊娇声道:“走吧夫君,我们去赏莲。”
那小厮恭敬地行了个礼,走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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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庄修的十分雅致,走在石板路上,灵珂挽着李莲花的胳膊,凑近道:“花花,那个郭坤好像只会重复他哥的话。”
李莲花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