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说罢就先行往卫庄走去。
还没进去,方多病就被卫庄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私家宅院,闲人勿进。”
方多病淡定笑道:“我可是来做生意的。”
那门口的守卫还是板着脸:“卫庄的规矩,入门做生意,需交保金一百两。”
看着一脸懵圈的方多病,灵珂轻笑一声。方小宝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哪能拿得出来一百两,想着便准备掏三个人的钱。
李莲花按住灵珂拿钱袋的手,冲灵珂露出一个久违的坏笑,咳了一声转头朗声道:
“这位公子的保金我一并付了。”
方多病对守卫道:“看到了吧,我们三个人是一起的。”
说罢小声对李莲花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李莲花摸摸鼻梁道:“总不能看你被赶出去对吧?”
说着李莲花拽下方多病腰间的玉坠,扬手丢给了门口的守卫:“这块和田玉,够三个人的保金了吧?”
守卫细看了一看玉质,让开了门恭敬道:“请。”
灵珂瞥了一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方多病,跟李莲花一起先进了卫庄,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
“你看方小宝,还没反应过来呢。”
方多病咬牙切齿的追了上来,指着李莲花小声气道:“太过分了!你又坑我!怎么能用我的玉佩给你们两个付保金呢!”
灵珂东瞅瞅西看看,就是不看方多病。
李莲花轻笑着忽悠方多病道:“你想啊,你身无分文,要进来只能把玉佩交了。你交了我们就不用了,三个人进来总比一个人划算,对吧?”
灵珂笑嘻嘻道:“小宝,多谢啊。”
方多病若有所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算了,本少爷不计较,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了啊!”
说罢方多病甩了一下高束的头发,往内宅门口走去。
方多病从腰间掏出黄泉十四贼的行牌,给门口的守卫看了一眼刻着骷髅头的那面,立马被恭敬地迎了进去。
李莲花轻声啧了一下,看方多病走进内宅,从腰间取出齐知原的行牌,和灵珂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素手书生本就是半路出家的独户道,他的行牌自然是与众不同,在行牌背面暗处阴刻了一本精致的书。
李莲花先是给守卫出示了行牌的正面,守卫看了一眼,把漆灵珂拦了下来:“这位小姐可有行牌?无牌不得入。”
李莲花挑了下眉,没有说话,只是把行牌翻了过来。
那两个守卫看清行牌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点头哈腰的把李莲花和漆灵珂往进迎:“多有得罪,素手前辈,我们这就去通报庄主。”
李莲花摆摆手,牵着灵珂施施然往内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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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转过短巷,就见一处牌楼。
穿过牌楼豁然开朗,是一处景色别致的大院,院内池塘边有一处木廊,灵珂远远就听见方多病正说着:“……我走的是官道啊。”
眼见亭内众人听完方多病的话,全拔出兵刃对着他,李莲花捏捏鼻梁对灵珂嘟囔了一声:“这小子。”说着就上去解围。
“竹哨竹排都见响,这位朋友也跟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南腔北调不分家啊。”
李莲花缓缓走来,指着方多病一笑:“诸位,这位小兄弟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啊。”
众人闻言都对方多病露出鄙夷的神色,纷纷收起了兵刃。
灵珂跟在李莲花身后,站到了方多病身边,方多病还困惑的小声问她:“什么是肉头啊?”
其中一位一身黑衣拿着双锤的男子啐了一口道:“真晦气,什么时候肉头也能来吃席了?”
那黑衣双锤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灵珂,对着李莲花不怀好意道:“吃席还带着豆儿?这是你的果实还是嘴子?”
(准备下地盗墓还带着姑娘,这是你的媳妇还是野妓?)
灵珂按住李莲花,看着那黑衣男子冷哼道:“哪来的念招儿。”
(哪来的不长眼的瞎子。)
“你!”黑子男子正欲骂,被身边长相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拦了下来。
“哥。”白衣男子蹙眉冲着他摇头。
方多病身边站着一个捧着酒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伸手指着李莲花和漆灵珂语气不善道:“你们又是几更动身?走的哪条便道啊?”(你们又是入行几年,什么派系啊?)
李莲花瞥了一眼对灵珂出言不逊的黑衣男子,眼神中似有一丝杀意,淡淡回答道:“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此话一出,众人肃然。
那醉醺醺的男子有了几分清醒,捻着胡子继续问道:“原来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