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骤然回忆起,眼前人就是那晚抢她玉牌的炫富骚包。现在他的打扮当真判若两人,说声乞丐也不过分。
他身上伤口像是被人折磨所致,难道是这些日子他在桑城经历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
“那两只匪贼是不是在你这!”
两人同时发问。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我嗅到了它们的气味了。”
皂樾离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它们抢走他身上所有东西,吞了幽主令,他不会凄惨至此,被凡间小小城池夺走妖丹。
“它们现在不在我手里,方才被一群蒙面人带走了。”
“又是他们!”
他显然知道这群人的来历,很有可能刚从那些人手底下逃出来。
“你找它们无非就是拿回你的东西,告诉我他们去哪了。”阿檀既是直戳要害也是陈述事实。
“现在的你恐怕不行吧?”
皂樾离奇怪地看着阿檀,狠辣女魔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方才带他翻墙也是如此。
“我不行,拉你这个手筋脚筋俱断的人垫垫背还是可以的,或者现在送你回客栈。”阿檀眸光一冷,他的话太多。
“别吧,城主府,你去城主府。”
他好不容易栖身的地方原来也是个魔窟,尬笑着:“女侠,你救出那两只糟心玩意以后能不能交给我?”
阿檀忽略他请求,多了问了一句:“城主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群蒙面人是谁?”
皂樾离没有回答,又变成了沉默的黑影。这是不想多说,阿檀也不奢望他能全部道个明白。
“这里是一间废弃房子,你左手边有水和灵药,自己藏好了,不要被发现。”嘱咐了一句,她起身离开。
皂樾离还等着她追问,见她要走了,立马道:“你不要翻墙进城主府,城主府守卫森严,进入就会被射成刺猬。你从水下暗道可以直接前往地牢。”
“我叫皂樾离。”
后面一句细若蚊吟,微不可闻:“谢谢你的东西。”人还怪好的,给他留了治伤的灵药。
阿檀背对着他,摸了摸鼻尖,她能说这是给她自己准备的退路吗。显然眼前的骚包很是感动,她还是不要多言。
阿檀从民房出来,躲过各处暗哨,发现距离城主府越近,暗哨越多,她按照皂樾离所言,潜入城主府附近的水道里。
从三危楼出来后,她唯一不缺的就是法器。现下她嘴里含着辟水珠,在水里如鱼得水,没有一点影响。
顺着暗道,阿檀贴着底部慢慢前行。很快她就发现不能前行,眼前的水道里多了一道屏障。暗道里有一些小鱼经过,瞬间头尾分离。
她暗暗想,这该不会是皂樾离逃走以后,特意加出来的玩意吧。只能说阿檀真相了,皂樾离逃离的时候真没有这玩意。
正当她焦急之际,一滴血珠进入她的视线。血珠顺着水流穿过屏障,屏障上瞬间出现一个小孔。
这是她刚刚寻方位,手心在水底被石头划伤凝结的血珠。
她召唤出锋刃,在手掌中间划了一刀。血珠凝而不散,屏障碰撞上血珠开始消弭。
阿檀一喜,果然如此。
以往只知她的血加入阵法能使阵法效果加倍,不曾还能破阵。
通过这道屏障,一路畅通无堵。阿檀很快进入城主府内,中间几次用五感打探四周,果然如皂樾离所说,一步一哨,可以说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前方暗道一分为二,通往两个方向,阿檀仔细辨别后,决定往左边的暗道游去,这个方向的守卫明显更多一些,估计是地牢所在。
顺着暗道又游了几百米,阿檀发现前方到头了。
此时岸边有两队人来回交叉走动,她在水里静静等着,手脚冷到没有知觉之迹,两队人离开了。
应是到了换班时间,阿檀趁着空档从水中脱身而出,快身闪入暗处。
地牢里灯火昏暗,她明确感知到半芽的气息就在前面。
没走几步,前方被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大约五米高,三米宽,露在外面的厚度也有半米,可见厚重。
她试着挪动,石门纹丝不动。远处响起脚步声,看来已换好岗。
继续立于石门只会直接暴露,阿檀扫视一圈,注意到右侧前方有一个隐秘角落,她佝着身子躲了进去。
却不知,这一躲,直接触发上面上的机关。人直接掉进另外一个空间,在甬道里左右撞击后,阿檀重重摔在地上。
没有灵力加持,磕着碰着,痛感尤为明显。她呲牙咧嘴,耳侧响起铁链晃动的声音。
抬眸望去,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木凳上,双手双脚被拷住,如同拴住看家细犬,脖子上的粗大铁链,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铮然作响。
看见阿檀身上没有灵气波动,脖子也无红线标记,浑浊不堪眼睛射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