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滴落,他却将手掌按在她手背上,把血抹匀:"如果它是门,就得用''钥匙''开。"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的钢,"而我们,可能都是钥匙,也可能都是锁。"苏晚萤点头。她覆上墙面的刹那,掌心跳起熟悉的共振——和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铜扣、和剧院里那道淡青光斑,是同一种震颤。幽蓝微光从掌心蔓延开,墙体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开涟漪,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最底端,隐约传来孩童哼唱的摇篮曲,调子甜得发腻,尾音却带着锯齿般的断裂。沈默摸出兜里的手术刀,刀尖在掌心血痕上轻轻一挑,让血珠顺着刀脊滴落。他望着石阶,声音比晨光更冷:"这次,我们不是来找答案的。""我们是来打断它的歌。"石阶狭窄陡峭,两侧石壁渗出暗红液体,气味似铁锈混合陈年墨汁,在两人脚边蜿蜒成细小的溪流,仿佛正往更深处的黑暗里,输送着某种温热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