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情意重(1 / 3)

陆秦弓向皇帝讨要容家旧邸一事不消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上京。

人人都道这镇北将军果然深受陛下爱重,加官进爵不成,就送园子,送的还是整个上京地段最好的那栋。又道那园子荒废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要易主了。看来随着容府旧邸的翻新,容氏一族不久便真的要被世人所遗忘了。

这厢,陆秦弓下朝后并没有去校场,而是与陆郁亭直接回了国公府,两人朝服都没脱,便直奔陆郁亭的书房秘谈,直到蒋氏派人来三催四请用午膳,二人才回各自的院子换了衣裳往正堂去。

陆秦弓刚跨进去,便见一穿蜜合色镂金百蝶穿花云锦领袄的貌美妇人立于黑漆嵌螺钿圆桌前,指挥着众奴仆将各色菜肴摆放妥帖。

此女正是英国公世子夫人沈沉璧。

一见陆秦弓,沈沉璧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三郎。”

陆秦弓喊了句大嫂,声音很冷淡,表情也疏离。他没再看一脸失落的沈沉璧,转身又去喊太师椅上坐着的陆郁亭等人:“父亲,母亲,大哥。”仍旧是不堪热络。

蒋氏怀中还抱着个三四岁大的稚儿。他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秦弓。

蒋氏哄着他道:“快,皓之,喊三叔!”

陆皓之却瞪了陆秦弓一眼,将头扭向蒋氏怀里。蒋氏讪讪的,对陆秦弓笑道:“这孩子怕生呢!以后你常回来,你们叔侄多见几次就好了。”

陆秦弓没有忽略那小豆丁眼里的敌意,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陆思安阴阳怪气道:“许是三弟太过威武,皓之见了,难免胆怯。”

陆秦弓一嗤:“多谢大哥夸奖!“

陆思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想这厮去了边关五年,果然不一样了,要换作以前,必要与他一番唇枪舌战的。

“用饭罢!”陆郁亭自太师椅上站起,打断兄弟二人间的暗流涌动,走到圆桌前坐下。

陆秦弓等人也依次落座。

“在动筷前,我有件事要宣布。陛下赐了武真坊的容氏旧邸给秦弓,等修缮完毕,他便与我们分府别住了。”陆郁亭道。

沈沉璧闻言,蓦地抬头望向陆秦弓,见他眼帘低垂,似有所思,只好不着痕迹的别过头去。

蒋氏与陆思安则是既惊又喜。惊的是陛下这一举动,喜的是终于能送走这个瘟神了。

“可是,三郎尚未娶妻就分府别住,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蒋氏仍有她的犹疑。

陆郁亭道:“陛下既踢了宅邸,哪有不住的道理,再者,咱只是分府又不是分家。”

蒋氏:“这是三郎的意思吗?”

“是儿子的意思。”陆秦弓答得爽快。

“你回京才短短十日,都没与母亲好好说过两句话,这就要搬出去住了?”蒋氏红了眼眶,作不舍状。

陆秦弓剑眉一拧,这又是要唱哪出?烦不烦哪!

陆思安斟了一杯酒,笑着对陆秦弓举举:“恭喜三弟,以后国公府就仰仗三弟了。”

陆秦弓瞅了他一眼,有点好笑,他这个大哥也不知道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但管他怎样,陆秦弓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遂也举杯回碰。

一顿各怀心事的午膳便这样用完了。

蒋氏搁下木箸,对陆郁亭道:“明儿是方老夫人寿诞,国公爷,您去么?”

陆郁亭道:“年底事情多,就劳夫人走一趟罢!”

蒋氏便对沈沉璧道:“那沉璧走一趟罢,礼我前几日已备下。我年纪大了,府里的事也该逐一交由你打理。”

沈沉璧起身应是。

陆秦弓接过侍女递来的巾帕擦拭着手,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旁候着的阿照闻言,赶紧取了披风来给他披上。蒋氏站起来殷切道:“晚上还回来用膳吗?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陆秦弓回头一笑:“母亲不必忙了。”

风一般地又走了。蒋氏慢慢挪回位上,低落道:“三郎这次回来,与我疏远了好多。”

陆思安一嗤:“母亲,三弟现在可以陛下跟前的红人,眼高于顶也是正常……”

“够了!”陆郁亭一拍桌子,“你们当年对秦弓做了什么,是不是忘了个干净?如今他还愿意回来,叫你们一声母亲与大哥,就不要尽揪着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酸言酸语!”

蒋氏失声道:“国公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大郎可是你亲骨肉啊?”

“如果不是他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我早打断他的腿!”陆郁亭说罢,拂袖而去。

蒋氏几人望着他余怒未消的背影,面面相觑。

沈沉璧低下头一言不发,一双美目水雾氤氲,又不敢让夫君与婆母瞧了去,只得借口带陆皓之去换衣裳避了出去。

陆秦弓刚踏进景明堂,便对跟在身后的卫聪道:“我记得前几日宫里赏赐了一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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