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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岭州(2 / 3)

,这样吃饭就不用蹲在地上吃了。”

“都行。”

“我还要在屋里面摆花,各式各样的花。”

“那不行。”

阿晓问:“为什么?”

“我对花粉过敏。”

“啊?这样啊,我还挺喜欢花的。”

萧韫珩低头看了眼落寞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多了不行,几枝倒可以。”

阿晓抬头扬起唇角,跟在他身后,“可惜现在不是春天,秋天有什么花呢。”

“菊花。”

阿晓点头,“菊花可以,我到时候采点菊花,还能泡水喝呢。”

院子不大,长短不一的篱笆围起,背靠一片碧色竹林,修缮屋子时直接砍了后面的竹子就地取材。

那屋子破得不像话,屋顶塌下来一块,王行用竹子补上,缝缝补补一天,细细打扫完,夜里忽然下起雨,屋顶渗进水,一滴一滴坠下。

阿晓抱怨这破天色破屋顶,王行仰头望着屋顶,平静道:“也好,正好知道哪里有漏,明早补上。”

好在那雨不是落在床上,阿晓用讨饭的破碗放在地上接水,回到炕上睡。

屋内砌了一座炕,好在够宽够长,正好两个人横着睡。

王行在中间伸出来的竹竿上挂了一块布充当帘子,真讲究。

阿晓侧躺,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起帘子一角,朦胧夜色她看见王行平躺在榻,睡得板正,他一向睡得板正,不像她一夜能变换各种睡姿。

许是换了个地方的缘故,她有些睡不着,这床竟没有稻草窝睡得香甜。

不知道他睡了没。

“王行。”她抬了抬头,轻轻唤他。

“嗯。”

寂静的夜色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什么事?”

“没事。”阿晓笑了笑,“就是突然想唤唤你的名字。”

他没了声,可能是对她无言。

阿晓挪了挪身子,离他近了些,“我这次真有事。”

他闭着眼道:“你最好有事。”

阿晓托腮望着他,“你说男女有别,我是姑娘不能跟那群男人待在一起,所以跟你一起搬出来住,但不对啊,你不也是男的吗?”

他漫不经心答:“我是正人君子,他们是地痞流氓。”

阿晓不太喜欢他这话,一棍子打死了所有人,“话也不能这么说,也不全是地痞流氓,你瞧缺门牙,他不就挺好。”

“他人是不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不怕有不轨之人对你……”

他难以启齿,顿了下没再说下去。

“对我行不轨之事?”阿晓脱口不以为意道。

萧韫珩掀开眼皮看向她,她笑着道:“原来你是怕这个,你不用担心,大概十二岁那年,有一孙子要剥我衣裳,我直接一脚踢碎了他的命根子,我跟你说过的我力气可大了,他抱着命根子嗷嗷叫,一头撞到墙上,缺门牙只缺了一颗门牙,他一下子缺了两颗门牙。”

她拍着席子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

少年静静望着,她忽然笑着看向他,“你这小白脸长这么俊俏,女的好办,男的就不好办了,要是有变态对你行不轨之事,我帮你踹碎他的命根子呀。”

他脸色黑了黑转过头去,他忽然后悔劝告她,闭上眼睛道:“睡觉。”

阿晓趴下,头枕在交叠的双臂,苦恼道:“可是我不困啊。”

“哦。”

他冷冰冰一声。

阿晓伸手穿过布,推了推他的手臂,“王行,你陪我说说话,兴许就困了。”

他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把她的手移走,“可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这就一点也不助人为乐了,再说了,我是老大,你是小弟,你必须得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小弟了。”

“你当初说好了的。”

“那从现在起我不是你的小弟。”

“嘿,你这人怎么还翻脸的。”

阿晓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他这人傲了些,脾气倔了些,但他能赚钱啊,阿晓可不想白白丢了这么棵摇钱树。

她轻咳了声,“王行,你想想是谁给你的黄芩,是谁给予你新的生命。”

“是你。”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心,耳边有只苍蝇不停吵,偏他又驱逐不了,他无奈叹气,“所以,你想怎样。”

阿晓讪讪一笑,“你这副样子显得我黑心要坑害你似的,你看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是真觉得你人不错,我盖地虎朋友不多,从今天起我就把你当朋友了。”

“朋友?”萧韫珩睁开眼睛,思索地望着她。

屋顶缝隙里渗出的雨水一滴又一滴落在碗里,头顶正对着窗户,窗外枝叶摇曳,影子落在床上,落在两个人身上。

“是呀。”阿晓点头。

除了王行是棵摇钱树,她要把他拽在手里,不能逃了,她也真心想跟王行做朋友。

她说了谎,其实她朋友很多,她这人最爱跟人打交道,城里的乞丐没她不认识的,认个朋友相互照应,是她这片浮萍漂浮于世的相处之道,所以她到处都是朋友。

但要论真心朋友,少则又少,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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