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1 / 3)

祁鹤脑袋要炸掉。

他低头看着手上所谓的“花”,脸色紧绷,在他缓吸一口气,要开口时,姜至吸着鼻子抖了两下,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不像之前的掉眼泪,这次是在哭,真的伤心又出声的哭泣。

“我真的睡不着。”她声音在颤抖,绝望的语气。

“我试过了,我连药都没有了,许乘告诉我喝醉了可以睡着,我还是没有睡着。”

姜至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个小时。”她说:“我已经快四十个小时没有睡着了。”

祁鹤这段时间也很忙,他除了公司的事,还担任学校客座教授,意味着他要准备的很多,时间同样很不够用。

以至于他并没有关注到姜至没有睡觉这件事。

她说四十个小时。

祁鹤眉眼微僵。

“为什么睡不着?”他低声问。

“我觉得,是我压力太大了。”姜至喝醉了才能坦然的说出来,“我要准备比赛,眼看就要决赛了,我的进度还停滞,还有你要求的报告,我在很努力很努力写好了。”

姜至咬着下唇,她不想让更多的眼泪流下来,但根本忍不住,以至于她现在看起来十分崩溃,精神走到极点的崩溃。

“祁先生,我觉得我的病好不了了。”

她大哭起来,祁鹤从她的话里捕捉到“病”这个字,还没来得及多想,她抱住他的手臂,扑到了他怀里。

姜至手抓得很紧,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蹭到他衣袖上,她呜咽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哭得好狠。

祁鹤甚少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甚至没办法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扔到地上,而雪白挺立的扫过他手心——

祁鹤僵了下,而后无声的叹气。

还是那句话,和一个醉鬼,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特别是她现在哭成这样。

“好了,别哭了。”祁鹤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轻了很多,“我陪你睡。”

姜至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她一哭起来好难停下来,进了房间后,她埋头在被子里,像一只鸵鸟,试图把自己埋藏起来。

姜至的哭声小了很多,她抬起头后,祁鹤把手上东西给她,淡声道:“先穿上。”

姜至好奇的看了一眼。

她摇头:“不会。”

祁鹤:“我教你这么多年,都教会你什么了?”

姜至委屈:“那我不会你可以再教嘛。”

就像她伤心的时候他可以哄是一样的。

可祁先生从不会。

祁鹤不再坚持,他把它放到沙发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姜至吸了吸鼻子,确定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姜至:“祁先生,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你用了什么香水?”

祁鹤:“没有香水。”

他身上是一股雪松前调的木质香,像冬天开门后第一股扑在身上的风,随着距离和时间一点点沉淀。

姜至侧躺着,双手枕在脸颊下,她闭上眼睛,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大概是快要睡着了。

“祁先生,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了。”

“嗯。”

“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对于祁鹤的记忆,是她所有记忆里最好的那一部分,尽管是他严格的惩戒,但他也会在打了她之后,用冰块为她冷敷红肿的皮肤。

姜至:“我以后会孝敬你的。”

祁鹤:“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小醉鬼。

姜至念念叨叨的,在祁鹤身边,竟然真的把自己念睡着了,他侧身躺着,蜷缩起来,呼吸声逐渐绵长。

她总不爱穿袜子,一双脚就这样落在空气中,雪白和空气相撞,当然,落在空气里的不仅是她的脚。

祁鹤想起,她刚来那几年,也总是爱哭,她眼泪说有就有,睁着眼睛还能生生往下掉,大颗大颗的泪珠,哗啦啦落不停。

所以他用了很久来让她克服懦弱,让她学会自信,让她独立自主。

她现在还是这样哭。

大概是他根本上方向错了。

祁鹤坐在床边,手臂被她紧紧拉着,他把房间灯关上,只留一盏床头灯。

她睡着了,于是他动作都格外的轻。

祁鹤闭上眼睛。

他从少时起,就是个规矩自律的人,他喜欢一切事情都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那样会让他安心。

而当夜晚的暮色撞到他眼底,应该是黑色他却看到了白色,是雪山高峰上的白,挺立的往前送,颤颤巍巍的打一巴掌,再轻轻的哄。

某些令人惊醒的,隐秘的,恶趣味。

他的喜好。

祁鹤睁眼。

他试图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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