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举办优秀学生代表大会的礼堂门口摆放了这类花草,依据叶子脉络,她认出了花盆里栽种的是什么。
“是牡丹花。”
还未开花的牡丹花。
“还挺聪明的。”江白序望了眼停留在花架前的陈嘉柠,他弯下身子,将大黄身上的牵引绳解开。挣脱了束缚,大黄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最后停在了陈嘉柠的面前。
陈嘉柠吓得差点没尖叫出声,下意识地就往江白序身边寻求庇护。
江白序依旧是蹲着身子,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弧度不明显,他朝大黄招了下手,“过来。”
跟发号施令似的,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大黄匍匐在江白序面前。
“伸手。”说这话的时候,江白序已经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几近贴着地面。
而以臣服姿态趴在江白序面前的大黄,乖巧地伸出了的爪子放在江白序的掌心里。
就像是达成某种交易般,江白序转头看向陈嘉柠,下巴轻点,指着方向示意她过来。
陈嘉柠心有犹疑,顿顿地挪步走过去。
彼时,大黄圆溜溜的大眼睛也注视着她。
陈嘉柠深吸了口气,像江白序一样,蹲在大黄面前。
淡棕色的毛发很细软,搭在少年掌心上的那只毛茸茸的爪子靠近了陈嘉柠圆润的手腕。
陈嘉柠怕得恨不得转头跑个八百米飞远,但江白序在身边。
她的感觉是,他会护着她。
陈嘉柠许久都没有张开手,江白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大黄小的时候,你还抱过它。”
陈嘉柠:“……”
又是小时候的事情。
陈嘉柠仔细回想了下,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隐隐约约,江白序的家有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是,抱狗这事,未免也太荒唐了。
四目相对间,陈嘉柠呼吸一滞,江白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好像无论他对她说什么话,眼神总是真诚的。
酝酿片刻,陈嘉柠试着摊开手心,她手指并不纤细,很白,也很软。
江白序将大黄的爪子搭在陈嘉柠手心上,松手之后,大黄并没有去抓陈嘉柠,看她的眼神并未含着攻击性。
陈嘉柠从小就怕狗,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有一天毫不费力地就被打破,这种感觉很奇妙。
大黄抽回爪子,站起身晃着尾巴走回狗窝里了。
江白序不拦她,起身对陈嘉柠说,“去洗手。”大黄踩在地板上的手混着泥泞,细菌很多。
“噢。”陈嘉柠站起身,下意识地往一个方向走去,潜意识里以为前方就有个洗手台,可是并没有,那是面墙。她愣了下,突然间反应过来,当她走到这的时候,她脑袋里什么都没想。
江白序望着她,眸中似墨色晕染,裹着难言的情绪。
前几年,那面墙确实是有个矮的洗手台,后来因为搭建花架的缘故嫌多余,便拆了。
江白序敛眸,低声道:“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引领,带陈嘉柠走进厨房内,不大不小的洗手台前站着两个人也不拥挤。
陈嘉柠清洗了遍手,挤了泵洗手液,细嗅,她眼里亮起星光,“居然是茉莉香。”
“嗯。”江白序低着头清洗双手,青筋突兀,有力性感。
身侧女孩兀自地说着,“我们家从来不买茉莉香的洗手液,因为我妹妹不喜欢花香,但是我喜欢。小时候自己偷偷攒钱买了一瓶自己用。我爸妈说我很挑剔,后来也就一家人买什么就用什么。”
“以后都会好的。”江白序说。
陈嘉柠点了点头。
洗干净手,江白序打开冰箱看了下里面的食材,“你吃炒饭吗?”
陈嘉柠沉默了,她弱弱地问,“可以少放一点油吗?”
江白序轻笑了声,“行。”
煲饭期间,江白序切了配菜。陈嘉柠在旁边找不到可以帮忙的地方就杵着,两手无处安放。
江白序注意到陈嘉柠不自在,随口问了句缓解氛围,“你外婆知道你出来吗?”
“知道的。”陈嘉柠这不算离家出走。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小路没有路灯,天很黑。陈嘉柠点头答应了。
炒饭很快就做好,因为陈嘉柠的要减肥的缘故,油盐都放得很少,味道很淡。
这是陈嘉柠吃过最难吃的炒饭。
当然,这也只是减肥必然经历的过程。
晚饭之后,陈嘉柠在江白序家里多待了会儿。
他家很大,她可以随处走动。
江白序上楼回房间里拿手机充电器,大黄跟在他身后,陈嘉柠也是如此。
男生的房间,陈嘉柠不敢贸然前进。
她站在门口扒着门框,礼貌地询问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