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喝一百盒脑X金，她也想象不出，秦赫杉这种咖位的明星会替后辈鞠躬道歉？
然则姜无懈无动于衷，冷漠地说：“我不关心你们用一个经纪人还是两个经纪人，不要把工作失误带到我面前。”
此话一出，不止秦赫杉，莫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虽说双方工作都有失误，但今天再不签合同，后续的工作日程都很难排定。
对于这种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的做法，芮白商看不过眼，忍不住嘟囔一句：“小气！”
岂知她这声比羽毛还轻的吐槽被姜无懈听见。他转过头来看她，一张脸崩得比古筝上的琴弦还紧。
芮白商后脊一凉，涌上一丢丢莫名的心虚，可转念一想，她没骂错，于是挺直腰杆回瞪。
哼，骂就骂了，怎么样吧？
姜无懈忽然松弛下来，声音宛若奏起一曲悠扬婉转的琴曲：“久久，你和秦先生还有什么要说？”
芮白商愣了一下，摇头。
该聊的都聊完了，她和秦赫杉又不熟，有啥好尬聊的。
“莫介，把合同拿来请秦先生签。”姜无懈吩咐道。
“谢谢姜总。”莫介长长舒了口气。
合同审批和授权流程已经走完，签字这等事并不需要总裁亲力亲为。
姜无懈在莫介和小林见怪不怪的眼神下，拉起芮白商向外走：“久久，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芮白商被迫默默跟上，心道二字：不妙！
冷战有些日子了，她和姜无懈之间的温度已超越零点，直逼零下273.15摄氏度奔去。
姜无懈今天突然叫她来，莫非要提前与她谈离婚？
不不不，虽说他们二人注定离婚，今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但是现在不行，合约还没到期呢！
一进总裁办公室，姜无懈回身锁上门。
落锁的一刹那，芮白商给自己上了镗，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姜无懈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
芮白商凝视这份疑似离婚协议书的东西，没有接。
姜无懈主动打开文件夹，塞到她手里道：“久久，这是我的个人资产清单。”
芮白商始料未及，带着狐疑一页页扫过去。
清单里包括姜无懈名下别墅、大平层、商业地产等不动产共计20项；股份方面，除持有元生智能55%股份，他还以个人名义投资了十几家新赛道公司，持股比例各有高低。
不用翻到最后，光是毛估估总价值已超过百亿，比她想象中多了一倍不止。
年纪轻轻身家百亿，教材里写得没错，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不过……他想干什么？分割财产？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芮白商问。
姜无懈直接翻到文件最后一页，那是一封已经签了字的委托函。
他说：“我已委托律师，将登记在我名下的不动产尽数转移给你，由你单独持有。另外还将设立一个夫妻联名账户，我所有的股票分红和投资收益都将进入联名账户，你可以随意支取。如果我发生意外，我所持股份也全部交给你。”
“哈？”这可把芮白商给整不会了，她是来战斗的，敌方竟然不按套路开火，直接举白旗？
“姜无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怎么弄得跟交代后事一样？
姜无懈：“我很好，除了孕吐、尿频、心悸、嗜睡……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芮白商：“……”
怪她咯？
话说回来，既然姜无懈没灾没病的，为何把财产托付给她？这厮酝酿什么阴谋？
仿佛真的闻到一股子独属于阴谋的味道，芮白商抽了抽鼻子，扔掉文件夹，手指狠狠戳中姜无懈胸口。
“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不理我，你以为你是谁？”
“把资产转移给我，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你当我白痴啊？你说，用这么大笔钱收买我，你有什么意图？”
她将冷战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像是要在姜无懈胸口上狠狠戳出一个洞来。
“久久，”姜无懈倏地抓住她的手，“我是有意图。”
他攥得紧，芮白商用力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气得大叫：“什么意图？你到底想干什么？”
“久久，我们不离婚，好吗？”姜无懈道。
“哈？”芮白商又一次被整不会了。
姜无懈放开她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肩膀道：“久久，我们不离婚，当真正的夫妻，好吗？”
说话的同时，温暖的手指从她耳后缓缓穿入发丝，最后停在脑后。随之而来，那张清晰的、凌厉的、完美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