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寥寥无几。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蒙着一层阴影。他们脚步急促,眼神警惕,不时地左顾右盼,仿佛时刻都在防备着什么。
一些年轻人穿着奇装异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三五成群地聚在街角,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打量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赵承平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他能感觉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侯亮平紧紧地盯着窗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背包的背带。他低声说道:“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乱,咱们得更加小心。”
赵承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驾驶着车子。
他们知道,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任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他们的调查才刚刚开始,必须步步为营,
两人沿着之前收集的线索,在三海区错综复杂的街道中穿梭。他们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店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家挂着 “外贸公司” 牌子的店铺。店铺位于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上,周围是一些同样破旧且冷清的店面。
那扇玻璃门紧紧关闭着,仿佛在隔绝外界的窥探。玻璃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外贸公司” 四个字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在岁月的侵蚀下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店铺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颜色暗沉,将屋内的一切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窗帘的边缘有些磨损,微微卷曲着,似乎在暗示着这里隐藏的不寻常。
赵承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能感觉到,这里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关键地点。
赵承平假装若无其事地路过,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步伐轻盈而自然。但他的眼睛却像鹰隼一般,敏锐地透过玻璃门的缝隙向内窥视。
此时,侯亮平则站在不远处,装作在看街边张贴的小广告,实则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为赵承平提供支援。
透过那狭窄的缝隙,赵承平看到屋内有几个男人正在忙碌着。他们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面上堆满了一沓沓的现金。那些现金杂乱地堆叠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其中一个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他正用熟练的手法清点着现金,每数一沓,就用手指在旁边的本子上记录一下。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
另外两个男人则站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身材魁梧,手臂上的肌肉轮廓在衣服下隐隐可见。
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和警觉,像是在守护着这些现金,又像是在防备着外人的闯入。
赵承平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这些现金的出现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这里很可能就是洗钱的一个窝点。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以免引起怀疑。
他们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与好奇,佯装若无其事地从那家挂着 “外贸公司” 牌子的店铺前走过,
终于,两人快步回到车上。车门 “砰” 的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外面那个危机四伏的世界。
赵承平重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转头看向侯亮平,眼中满是期待。
侯亮平没有丝毫耽搁,迅速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划动,拨通了经侦同事的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这样能更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声音。“老张,是我,亮平。麻烦你帮个忙,调取一下三海区一家叫……” 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店铺招牌上的名字,“对,叫什么外贸公司的注册信息,越快越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急切,每一个字都带着对案件进展的渴望。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熟悉的声音,答应马上着手去办。侯亮平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仪表盘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等待的过程让他有些焦躁不安。
他时不时地瞟一眼手机屏幕,仿佛这样能让信息更快地传来。
赵承平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侯亮平的举动,自己的心里也像揣了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
他望着窗外三海区杂乱的街道,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如果能从注册信息里找到突破口,那案件或许就能向前迈出一大步;可要是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又该从何处入手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侯亮平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提示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他迅速拿起手机,眼神紧紧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注册信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老赵,你看,这法人代表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他把手机递给赵承平,语气中带着疑惑和肯定交织的复杂情绪。
赵承平接过手机,仔细地查看起来。屏幕上,那个七十多岁老头的信息显得格外刺眼。照片里的老人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些许迷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