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台的鲜花,好像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窗台上养得花一直是鲜活的。
她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他......每天都会买花儿回来吗?因为她总是比他回来得晚,下班也是疲惫不堪的,直接洗了澡就回床上刷手机,根本没精力搞什么浪漫,更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
他甚至没提过......
眼眸低垂片刻,她拿起手机朝窗台拍了个照。
到了上班时间,丁岁没有像往常那样骑小电驴,她叫了滴滴直接和许温容在平阳影视基地汇合。
丁岁下了车直奔许温容的车,她接过吴媛手中的包,便听吴媛说:“走吧,等会儿应该还要排队。”
她疑惑:“排队?”
吴媛:“据我打听其他角色也是今天试。”
“哦哦,我还以为......”周五不行,她小声嘀咕。
吴媛转身喊她,“想什么呢,跟上。”
她立即扬声回:“......来了!”
三人来到一处院子,在院中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褐色马甲的男人走出来,他走到许温容面前扶了下墨镜瞧了瞧她,随后又点点头,似乎是对她的素颜非常满意。
他随意一瞥,看见身后的丁岁,稍微变了脸色,很快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正经道:“许小姐,您好。”
许温容被莫名打量了一番,依旧保持微笑,“您好,木导,很荣幸参加这次试镜。”
客气寒暄过后,他说:“跟我来吧。”
她们跟着木匹进了北边的小厢房,与南边的相反,氛围也一样,她们刚才见南厢房明明排了长队的。
到了门口,吴媛和丁岁停下脚步,关门时,木匹还偷偷瞥了眼丁岁,两人正好对视上,丁岁心虚移开,左看看右瞧瞧目光飘忽不定。
把关上门后,他又有点儿后悔,让丁岁留在外面,万一被周五知道了,合作的事会不会黄啊,虽然合同都签了。
木匹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到了镜头外的长桌后,他低头查阅了一下许温容试镜的片段,是女主桑华因为自己对蚕桑有不同的见解,而激怒了村里的长老,女主的奶奶对自己的孙女很偏爱,一直支持她并且鼓励她。
最后桑华因为自己坚持并且有力的证明自己是正确的继而打动了长老。
这场戏的重点是体现桑华勇于打破老一辈对传统的思想禁锢以及人物性格是坚韧又带着被质疑的脆弱。
在许温容和长老起争执时被质疑被打压时,她眼中闪烁带着泪话里却铿锵有力,面对长老的气势不曾闪躲。
木匹屏住呼吸,等她演完,他长吁一口气,“这碗饭......就该是你吃。”
......
一场试镜大概两个小时,丁岁和吴媛在门口的台阶坐着,她扒拉着毛衣的袖口,吴媛似乎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于是两人闲聊起来。
吴媛:“我记得你之前不是黑色衣服就是蓝到发黑的衣服,我好像很久没见你穿了,现在这些红黄蓝绿的还挺适合你的。”
丁岁:“嗯......我现在的衣服都是周五整理好的,他拿什么我就穿什么。”周季礼的审美很好,所以他给她搭配的衣服她想都不想直接穿。
“行吧,我就不该问。”已婚人士吴姐还是吃了一嘴狗粮。
“对了,你们结婚也有个一年半载了,他家里没催过生孩子?按理这样儿的家庭更看重孩子吧。”
丁岁摇头,“没催过,周五这辈儿的还没有生孩子的,二表叔和二表姑才不到三十五呢,江十一......好像才上幼儿园。”
她又挠了挠头,“嗯......反正没人催。”
吴媛一副羡慕的神情啧啧称道:“难怪,这么多人想挤进周家,家风好不说,长辈不催,小辈儿自由。断层不是没有理由的。”
“断哪层啊?”她好奇追问。
吴媛转头看她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里边儿透出清澈的单纯懵懂,“天呐,但凡小周总是个渣男你得被玩儿死。涿阳周家,除了利川还有什么?”
“遂安科技?”即使春节时和她提过,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吴媛抿了抿唇,端出好好给她科普的架势,“首先你公公婆婆,一个建筑设计师一个调香师。南边儿商业巨头盛嘉集团的董事傅由,之前最美翻译官周淑桑可是你的堂姑姑,姑父。”
“就这儿还没完,你的大表叔夫妻涿阳市局大法医,尤其是姜法医。刚刚说的二表叔,缉毒大队队长,当年卧底三年端了一个大毒窝,这种内幕消息费了好大劲儿才透出那么丁点儿,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二表婶儿大律师,接的案子胜率高达恐怖的百分之九十。二表姑科研人员具体不知道研究什么,但她发表过两篇sci挺牛的,现今洛城博物馆展出的大部分文物是她老公也就是你表姑父修复的。”
“你是怎么这么快速又精准地说出他们每个人的职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