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从青春到垂暮。”
“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预想过我们无数种未来,无一例外,与子偕老。”
他看着她的眼睛回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回答,如果你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爱你,毋庸置疑。”
两人同样在怕,对方的感情会因为外界的事情变得不坚定,其实最缺安全感的是周季礼,但他从不舍得给丁岁压力。
因为她记不了多少事,所以他害怕,终有一天丁岁还是会将他忘记,只是他不知道,丁岁一直记得他。
因为他是周季礼,所以在重逢的第一天就会和他结婚。
“我也是。”她轻声道。
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
丁岁感觉到片刻窒息时拍了拍他的肩,“抱太紧了。”
周季礼松开后,抵着她的额头问:“洗澡休息了,好不好?”这一天,够她累了。
她摇了摇头,趴在他肩头上轻微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继续盘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和郁郗见面的那天。”
她一下直起身子,望着他:“你,你知道项链的事?”
“知道。”那天晚上在书房,他复想了所有细节,于是发信息问了傅行歌当年她送了什么给丁岁,傅行歌直接找到项链的设计图发给了他。
“那项链......”在她的计划里,是先让丁安如进去,她再去找郁郗拿回来。
“在书房。”
丁岁久久不语。一向对彼此直来直往的两人,在丁安如这件事情上都选择瞒着对方,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憋了许久,到头来只憋出了两个字:“谢谢。”
他叹了口气,“除了对不起就是谢谢,我和你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怎么总想着把我当外人?”
“我,我......”
“没怪你,就想给你提个醒儿,我和你是一家人。”
许多年没有听过家人两个字的丁岁,这一刻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她重新靠回了他的肩膀,坦言回复道:“好的,老公。”
“很晚了,睡觉了?”
丁岁还是摇头,她想黏他一会儿,还不想从他身上下去。周季礼怕她冷将扔在一边的大衣重新拾起盖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一丝不露。
大约静谧了半小时,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昏昏欲睡,周季礼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更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