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雪山小镇
塞莱斯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陌生的建筑风格在夜色中静静显现。路灯洒下温暖的光晕，行人裹着厚厚的冬装，帽子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耳边传来不太熟悉的意大利语，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异乡。这里是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
约六小时前，当时哥谭正是上午八点半，他提前半小时抵达韦恩庄园，然后见到那位通宵未眠却看不出丝毫疲惫的阔佬。布鲁斯·韦恩仿佛完全不记得过去一个月的疏远，自然而然地带着他登上私人飞机，直飞意大利的阿尔卑斯山区，并轻松地表示要带他攀登雪山。抵达意大利小镇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本地向导正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意大利语与布鲁斯交谈，边说边比划，,语气透着些许不耐。而这位常年浸润在奢华生活中的阔佬，却显得游刃有余，用流利的当地方言与对方沟通。
不一会儿，向导似乎被说服了，嘟囔着："Vaffanculo，americano! Voglio una commissione tripla”（该死的美国佬，我要三倍佣金。）布鲁斯带着笑意回到塞莱斯特身边，对捧着热咖啡茫然站在一旁的他说：“维托先生说这两天天气不好，高海拔处可能有大风，但他非常热情，答应会为我们带路。”
“我听得懂意大利语，先生。而且……“塞莱斯特困惑地看了看四周。阿尔卑斯山脚的小镇已入冬，即便是夜晚，依然有不少游客走动，“您为什么要带我来登勃朗峰？”
勃朗峰作为阿尔卑斯山脉的一部分，拥有成熟的商业登山线路，难度适中，风景优美，深受登山爱好者青睐。
“时间有限，往返必须在两天内完成，勃朗峰是最合适的选择。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去攀登更高的山峰。"布鲁斯凑近一些，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没了那作秀浮夸的表情，神态越发自然。他穿着厚实的冬装，拉高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蓝眼睛在清澈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亮。当这双蓝眼睛望向塞莱斯特时，语气与塞莱斯特记忆中那种甜蜜诱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显出一些蝙蝠式的风格，但更加平和：“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思考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塞莱斯特。我无法太过疏远你，你的过去隐藏着太多危险，我不能视而不见。但我也不能靠得太近，因为…很多原因。你是克拉克的朋友，他信任你，你曾是另一个蝙蝠侠的同伴，你追随并信任着每一个蝙蝠侠。我不可能用感情来控制你，他们不会允许，我个人也不赞同这种方式。”塞莱斯特安静地听着。
布鲁斯带着他走向预订好的酒店，这次行程他没有使用韦恩的身份，而是伪装成一个稍有积蓄的登山爱好者。
“所以我在想，或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帮助你找到内心真实的想法。”塞莱斯特眼中掠过一丝困惑：“我真实的想法？”“是的。我认为你被感情误导了。回想一下，你过去对其他人的感情，真的和对布鲁斯·韦恩的一样吗？"布鲁斯说着，抵达了酒店，这是当地一家高档酒店，虽然伪装了身份，但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刻意委屈自己。步入温暖的大堂，布鲁斯正准备将行李箱交给酒店员工，却听到身后传来平静的声音：“事实上，我从未谈过恋爱，所以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布鲁斯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几乎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塞莱斯特，上下打量着对方，当对上那双写满不解的灰绿色眼睛时，他痛苦地扶额，说道：“OK，是我的问题。我很抱歉，塞莱斯特，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可能太复杂了，我们跳过它吧……”接过客房钥匙后，布鲁斯将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塞莱斯特。塞莱斯特默默接过，跟着布鲁斯走向电梯，却仍执着于刚才的话题：“其实我不明白您为何为此困扰。您一直被许多人喜爱和追求，应该早已习惯这些。我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您拥有非凡的魅力，会有人贬低您的魅力才是极少数的情况，所以您不必…”
“好了，塞莱斯特，安静一下。"布鲁斯打断他。但塞莱斯特在某些时候的固执，足以让每一任雇主头疼：“您清楚自己的魅力有多强大，您习惯于此，了解于此。您烦恼的不是我的感情，而是您无法回应这份感情，仅此而已。”
走在前面的布鲁斯突然停住脚步，鞋底在地毯上压出细微的褶皱。塞莱斯特走近，轻轻推着他的后背继续前行，语气中是布鲁斯极少听到的温柔：“我爱您，尽管我也不明白这份爱从何而来。但它确实存在，而且与您是否回应无关。您不需要为此困扰，也不需要逃避。我只是……他轻声说：“ABcergano6nBawycuAHouyroAyuwy."（我永远喜爱那璀璨明亮的灵魂。）
布鲁斯沉默着，始终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暖触感。他仍然无法理解塞莱斯特的感情从何而来。在哥谭，没有人不喜欢那个漂亮轻浮的花花公子一一有人为他的容貌，有人为他的财富，为了权力或虚荣。大多数时候布鲁斯并不在意这些，每一次被贬低、被轻视，都是为了巩固另一个身份的伪装。
这一切都是为了蝙蝠侠能更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