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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中求(2 / 2)

一动,就痛得吸气。

沈筠坐在床边,小心照看着她的动作。

直到天光大亮,林书棠才醒了过来。

沈筠已经不在房间。

林书棠被绿芜扶着起身,她抿了一口茶,昨夜烧得干哑的嗓子才润了一点,“他还是没回来吗?”

“世子回来了,眼下在书房。”绿芜怕林书棠多想,连忙道,“世子今早照顾了夫人一个上午,将将离开,夫人就醒了。”“夫人可是要奴婢去唤世子来?"绿芜接过林书棠递过来的茶杯放下,扶着她靠坐在床头,用软枕垫在腰后。

林书棠摇了摇头,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她的任务完成,见不见有什么关系。绿芜不知道林书棠的心思,只当夫人是生气了。也是,连她都对世子颇有怨气,何况是夫人呢?绿芜不再提起世子。

书房内。

影霄,影溪双双跪在地上请罪。

经过一整晚暗室的刑法,影溪肉眼可见的憔悴,后背上的鞭伤狰狞,还在往外冒着血水。

沈筠并无为难他们的意思,开口的嗓音像是粗砺的沙子刮过,“下去吧。影溪退了下去,只有影霄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沈筠抬头看了他一眼。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室内陷入一片静谧,影霄斟酌着开口,“世子并不责罚影溪,是认为昨夜之事是夫人故意而为之吗?”“世子恕罪。只是影溪一向恪尽职守,她的耳力也向来灵敏,若非夫人不愿意让影溪出手,影溪不可能察觉不到室内的异常。”“据影溪所说,夫人在画舫上曾消失过她视线一段时间,等再找到夫人时发现她从一间厢房离开,而后不久,宋楹……影霄迎着沈筠冷冽的视线,迎着头皮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也从里面出来了。”

“世子,如今您前脚从徐州回来,后脚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哑奴死了。影霄不相信这是巧合。”

若说今早影霄还不明白世子为何听见夫人唤他回来,他面上并无喜色。眼下得了徐州那边刚传回来的消息,他便算是想透彻了一切。而世子自然是看透得比他们这些人要早,可饶是如此,世子还是要从徐州彻夜不眠地赶回来,只是为了确认夫人安全。却又不愿意让夫人知道他关心她,而躲在书房里一言不发。世子这些年,一直在查关于黑松岭一战的事情,可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痕迹一般,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当年战役的逃兵,竟然还是死在了别人手上。影霄不可不谓气愤,甚至感到无力。

世子因为周少将军的死,心里藏着多少愧疚,煎熬,影霄都看在眼里。所以更能看出眼下世子绝不像表面上的这般平静。“她怎么样了?"沈筠开了口,问道林书棠的情况。仿佛影霄方才的大段长篇大论,他只听见了林书棠几个字。影霄轻吐了一口气,“绿芜来报,夫人已经醒了。世子可要去看一看?”“她没来唤我?"沈筠蹙了蹙眉,问道。

影霄再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耳畔,似听见沈筠极轻的一声冷笑,而后便见着他家世子站起了身,朝着正房大步走去。

十足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影霄被落在了原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话,世子是在因为夫人醒了没唤他生气?

那他先前那些话都是白讲了?

绿芜正捧着煎好的药给林书棠服下,沈筠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瞧见床榻边的主仆二人,沈筠沉声,“药放下,出去。”绿芜本是见着世子终于来了,替林书棠开心,却见着他冷硬的面孔,又不禁有些发抖。回头看了一眼林书棠,在后者放心的眼神示意下,放下了药碗,理头走了出去。

沈筠坐在床边,抬手拾起了药碗,要亲自给林书棠喂药。林书棠偏头,不肯喝下。

“你叫我回来,却连我喂的一口药都不肯喝?“沈筠放下了汤匙,轻笑了一尸□。

细想起来,这竟然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沈筠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夹枪带棒,隐隐有嘲讽之意。

林书棠固执地偏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沈筠也不再耐着性子,大手钳着林书棠的下颌逼她转头,他倾身凑近了些许,盯着林书棠苍白的唇色,眸底里似有压抑的幽火。他偏头,嗓音发沉,像是嚼着血,偏生尾音又轻扬着玩劣,唇边缓缓勾出一抹笑来,“阿棠,是你叫我回来的。”

“我回来了,你就得受着。”

话落,他猛地欺吻了上去,牙齿咬开林书棠的唇瓣,痛得她惊呼张开了嘴,他顺势进入灵活勾缠上她推拒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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