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肚皮,说:“你要对舞宝叮嘱几句?”成镜嗯了一声,走到舞宝寝殿门口,唤她出来。北溯瞅着小姑娘跑出来,脆生生喊了爹爹,问怎么啦。“我有要紧的事要出去一趟,你在重莲殿里待着,不要出去。“成镜给了她一块玉牌,告诉她:“这上头有一道禁制,若是有危险,捏碎便可。”“好哦。“鳞舞接过令牌,犹豫了下,小声问:“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成镜没有说具体时间,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说:“若是想与我说话,可以用传音令。"他又补了句:“别担心。”
鳞舞眨了眨眼,说了声好,攥着他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个字。北溯瞧见了,是“安”。
“我等爹爹回来!”
成镜收了手,对藕宝说:“照顾好她。”
藕宝使劲点头,“我办事,道君您就放心心吧!”成镜转身,北溯扭头看小姑娘眼巴巴望着,尾巴焦躁地甩了几下,问成镜:“怎么不把舞宝带着一起去,她的功课不是完成了吗?”“她还小。”
北溯觉得这话毛病挺大的,收回视线,“几岁了?”“刚满十岁。”
北溯想了想,自己十岁早就跟在妖兽屁股后头上场学着怎么杀人族修士了,有爹娘的孩子就是好,有人疼。
成镜直接离开道宗,去了苍山城,这是座依山而建的城池,屋舍层层往上,错落有致。
不过这座城池之上全都是异种裂缝,粗略看过去,最少也有十几条,其中一条几乎横贯整座城,侵入城中的异种一半来源于此。里头好几处可见火灾,浓烟四起,那几处结界远远看去,渺小得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成镜直接动手凝法诀,按照北溯曾经做过的那样,引来雷雨。乌云遮挡曜日,光线渐暗,风起,起初只是衣摆飞扬,越来越猛,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云层迅速移动,很快落下了第一滴雨。北溯往下瞧,雨打万物,底下颜色很快变深,天空似是破了个洞,将水倒下来,叫底下的生灵浑身湿透。
支援的修士仰头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边上的异种扑过来,他们赶紧动手防御。
“里面还有妇孺被困,快去救她们!”
异种一脚踩塌房梁,一声哀嚎传出来,异种耸动鼻翼,嗅着人味。北溯倒是看得清楚,这些个异种盯着人咬,人族修士里有几个不怕死的直接肉.身相搏,为其余人救人争取时机。
绿瞳闪过讥笑,这群人倒是对自己同族有几分感情,还知道救同族,捕杀妖兽时,可不见他们心软。
不过……
绿瞳转向边上嘴角已经出血的男人,北溯不明白他为何要顶着天罚引来雷雨。
如果是要救人族,那这代价未免太大,真有人无私到这个地步?成镜咳了一声,咽下血,心一惊,转头去看她,黑蛇还在莲台上,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却见她用怜悯的眼神看自己,他忽然涌出烦躁之意,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初她也这么做过,或许当时她是为实验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但不可置否的是她确实救了人族。
比起他,她的所作所为更应该被质疑。
成镜正烦躁着,乍一听到她的话,这点烦躁直接被平息。“你流血了,"北溯尾巴抬起,指了指他嘴角的位置,说:“痛的话,我的毒液可以麻痹神经,你不主动解毒就行。”
成镜没有说话,移开眼,盯着底下的场景微微出神。她是在担心他?
“无事。"成镜抹了嘴角的血,莫名想到她之前渡自己毒液的方式,有些愣神。
北溯是不想他重伤连回去都做不到,他正要重伤不省人事,她就跑路了。“裂缝好像合上了点,你这招可以啊。”
成镜回神,抬眼一看,裂缝确实合上了些,他抿唇缓了会,才说:“从别人那学来的。”
说完他朝身侧的黑蛇投去隐晦的一眼,黑蛇不在看他,盯着裂缝,渐渐生出战意。
有大雨稀释,只要不在异种面前晃悠,便可躲开异种追捕,裂缝缓缓合上,狰狞的身体退回裂缝中。
成镜忽然在身上用了敛息术,靠近裂缝。
北溯立刻挺直了身子,脱口而出:“你想死吗?”成镜没有回来,心中念着她说的这四个字,更加接近裂缝。这十年除了前几年要照顾鳞舞,没法抽开身,后面大多数时间都在查异种来源,有几次他就特地靠近裂缝,想看清里头是什么东西。但每一次所见到的,都是黑暗,无止境的深渊,看不到底。这一次他去了那条最大的裂缝,即使裂缝在闭合,张开的高度仍比成年男人高得多,他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吞了。莲台在原地,没有被他带着一起去,北溯无法催动莲台,又破不开结界,只能看着他靠近裂缝。
“仗着自己实力强就敢冒险,胆子真不是一般大。”北溯睁大眼也去看里面,黑黟黔的,除了里头分散的异种,看不到别的东西,里头的黑给人一种裂缝很浅却又深得摸不到底的矛盾感。她之前看过,总觉得里面很深,连接着另一处地方。这种东西无法解释,完全不像是能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也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突然就有一天,魔界发现了这条裂缝,抓了个人去试试,那人被吞进去,裂缝消失。
起初因为这只是个插曲,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