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名气,亦或是地位和权力,都远远不及顾意浓重要。”
原弈迟眯起眼角,沉厚的嗓音明显变重了几分,厉声唤住他的中文名:“梁燕回。”
“她怀了我的孩子。“原弈迟逼视着他,又说道,“我和她还有婚约在身。”一一“如果你不和她分手,就是在破坏我们的家庭。”梁燕回轻蔑地讽笑道:“原弈迟,你是不是还活在中国的封建时代?”“狗屁的婚约。"他罕见爆了粗口,语气同样变重了几分,“你和顾意浓的外公在不和她商量的情况下,就这么把她的婚事给定了吗?”“一个成年女性的婚姻,不能自由做主,只能听从父辈的安排,中国的法律有这个规定吗?”
“顾意浓的外公只是在口头上向你做出承诺了吧?你凭什么认为她已经就是属于你的了?”
“你是在把她当交易品,当成所有物!”
“你有把她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吗?你有尊重过她的人格吗?”梁燕回态度异常强硬。
他平时为人温柔又随和,很少在舞台和柔道场之外展露攻击性,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性。
在面对原弈迟这样的掠夺者时,也拥有强烈的雄性本能,根本无法忍受他如此理所应当地就要将他的女孩抢走。
他对原弈迟摆出的那副大房丈夫的嘴脸嗤之以鼻,当他知道原弈迟隐瞒未婚夫身份,却选择和顾意浓维持了近半年的地下关系后,更是对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恨之入骨。
原弈迟用性,诱惑了他的女孩。
他早就为此嫉妒到发狂。
况且顾意浓的态度也很坚决。
她并不想和原弈迟在一起,甚至很畏惧他。“梁燕回。”
原弈迟的态度依然平静,但额角和侧颈都暴起一根小拇指粗的青筋,颇像头沉默又隐忍的狮类,显然在努力压抑着怒火。他嗓音偏沉,嗤笑道:“你说我什么,都不要紧,可你又算个什么好东西呢?”
梁燕回皱起眉,眼底难掩厌恶之情,直到听见原弈迟接下来说的话,他的表情微微一变一一
“顾意浓曾经是你的学生,没错,你为了能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辞掉了在NYU的教职工作。”
“但你敢不敢扪心自问一下,你还在做她表演教师的时候,就一点儿都没对她动过男女之情吗?”
“你确定在和她相处时,没有做出过任何的逾矩行为吗?”“她修的两门科目,都是由你来打分的,你应该会给她较高的分数吧?”“你的学术水平不差,有正儿八经的博士学位,也发表过重要的论文,假如你没有辞职,甚至有可能是她论文的指导教师。”“你们之间,确实曾处于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之中。”“你在装什么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
原弈迟冷笑着又说:“从我的视角来看,是你梁燕回,借着教师的身份和知名演员的光环,引诱了我年龄还小的未婚妻。”梁燕回的眼角泛起轻微的抽搐,听见他用沉厚的嗓音继而威胁道:“不要以为你辞职了,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如果我想,仍然可以让校方开个听证会,取证调查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把我的未婚妻保护好的,不会让她的学术成果蒙上任何不光鲜的阴影。”
男人眼底浸着的阴冷惹人心底生怵,嗓音沉沉地又说道:“毕竞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是你,引诱了我的未婚妻。”
离开一楼咖啡厅后。
原弈迟独自走进电梯间,前往他让助理提前订下的位于20楼的套房。这家酒店的规格一般。
但胜在离医院很近,步行几百米便可到达,况且顾意浓现在情绪失控,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尚小,他现在不能将她轻易挪动。男人的眉眼浸着阴沉之色,想起在国内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心底不免涌起后怕。
在上海时,顾意浓穿成那样,还戴着口罩,显然就是要去医院,在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在近几周里,她没少承受来自于他的威慑和恐吓。
两周前,在那间套房里,他还差点就和她发生了关系。想到这里。
原弈迟抬起手,扶着额头,脸色仍然阴沉。他有时真的搞不懂,顾意浓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明明是想护住那个孩子,把它平安地生下来,却选择欺骗他,和梁燕回跑到日本去。
宁愿让别的男人照顾他,也要隐瞒他怀孕的真相,不肯让他承担应尽的责任。
“叮”的一声。
银色的电梯门从两侧拉开。
男人的身形高大修挺,轮廓硬朗分明,表情偏淡地从电梯间里走出,纯黑色的大衣衬得气场沉穆而尊贵,像脾睨众生的帮派老大。路过的打扫阿姨不禁侧目。
默默注视着那个英俊的陌生男人走向地毯尽头处的套房,而套房的门外站着位保镖模样的男人,显然已经驻守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原弈迟刷完房卡,刚迈进室内。
就听见卫生间处传来一道痛苦的呕吐声。
门没有关,他径直走进去。
看见顾意浓眼角泛红,正双膝并拢跪在地上,纤美白皙的右手捧住心口,无助地对着马桶呕吐。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女人的身形娇弱又瘦小,姿态也很虚弱。不知怎的,刚才那些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