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话!”韩四立刻侧身看向戴头巾的脚夫,眼神恨不得吃了对方,“你整日就听这些?不好好做事吗?回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
“韩四,九皇子妃和七公主是八月十三晚上被救回,你八月十五晚上就跟脚夫们说了那些谣言,你是十四听说的还是十五听说的?”严大人盯着韩四,“今日是二十一,不过是七八日前的事,你好好想想,若想不出是从哪儿听到的,没有证据的话,你的话就不可信!”
“大人,那两日码头忙得很!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啊,我能去哪里找证据啊……我也是可怜人啊……”韩四开始耍无赖。
“你确定那两日码头忙得很?”严大人一字一句地问韩四,眼睛一虚,神色有些怪异。
韩四不禁害怕,严大人这样问肯定有问题,他连忙回想,良久才唯唯诺诺道:“哦,对了!十五白日我休沐,我差点忘了……”
“这不就想起来了吗?别的事你也想一想吧?”严大人将手搭在桌上,用手指向韩四,“而且,你不是休沐是请假。你说那两日忙,你还请假,请假去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韩四被问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想起先前编好的理由,“十五那日我突然背有些不舒服,干不了活,所以请了假回家躺了一日,晚上好了才跟他们出去喝酒的。中秋嘛,怎么也得喝酒庆祝啊。”
“如此说来你就是十四那日从旁人那里听到了谣言?”
“我……我记不清了,应该是的。”
“码头每日往来都有记录,十四那日你见过的人早已一一盘问过,都说没跟你说过谣言,他们全都没有跟你单独相处过,因此都有证人。”严大人眼神暗了暗,“不是码头的人跟你说的谣言,难道是你家里的人说的?”
“大人!冤枉啊!我我家里……”韩四急得快说不清话,“我家里是老母儿子,一老一小,他们哪里能……肯定不是啊……他们绝对没有!大人,冤枉啊……”
“啪——”一声惊堂木响彻公堂。
“九皇子妃和七公主十三晚上才被救回,你十四十五就听闻了谣言,还传了出去,又说不出是听谁说的,时间这么短,太过巧合,不得不怀疑你跟行刺的刺客有关!”严大人说得又快又清晰,正色直言,“刺杀皇子妃和公主可是大罪,你的母亲和儿子必定会被你牵连!”
韩四被严大人的一番话吓得一个劲儿磕头求饶,仿佛他已经被定罪了,他面如土色:“大人饶命啊!我不是刺客!我哪里敢当什么刺客!我不会武功啊!千万别动我老母和儿子,他们是我的命根子啊!”
严大人要的就是韩四的害怕,他趁热打铁:“来人啊,把刺客尸体抬上来给这个同伙认一认。”
“大人!我真的不是刺客!大人!我冤枉啊!”韩四是真的慌了,脑子一片空白,先前计划好的说辞一句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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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尸体很快被抬出来,就放在韩四身边。虽然盖着白布,但过了这么些日,尸体早发臭了,公堂上的韩四等人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吓着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离尸体最近的韩四差点呕了出来,他想逃,但脚软起不了身,他又想爬着走,可旁边的衙役迅速拦住他。
严大人随即开了口:“你从一开始就在撒谎,你说谣言不是你传出的,之后见到证人又说谣言是听来的!问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你支支吾吾说不记得,结果却记得哪日请了假!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若查出你跟刺客是一伙的,那你的下场必然比这个刺客更惨!”
韩四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磕头求饶:“大……大人,我我我错了!我跟他们说的那些话是我家那婆子姐姐的主子让我说的!那些人给了我一笔钱,说只要把话传出去就好!他们说我每日见的人多,人多嘴巴就多,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传出去的!”
韩四此话一出,外面的百姓一片哗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哎哟,为了钱传谣言,这韩四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嘛,毁女子清白太不要脸了!就为了那么点臭钱!缺德!”
“嗐!我就给你们说这是谣言你们还不信!人家九皇子妃是和七公主一块被刺客追杀到山谷里,逃命逃了一天一夜才逃出来的!哪里有什么山贼?”
“就是嘛,我也听说了刺客都被抓了,那里可是皇家猎场,怎么可能有山贼?都是些没见识的乱传!”
“听说九皇子妃和七公主都受了伤,在养伤呢!结果就说人家没脸见人!造谣伤者也太缺德了吧?”
“那个什么主子跟九皇子妃有仇吧?好狠的心!还是个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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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惊堂木让吵吵嚷嚷的众人安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谣言是你妻子的妹妹的主子让你传的,也就是说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