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了调。他在肆无忌惮的攻占,她的每一寸领地,而且吻得越来越疯,越来越深。令姜绒红着白皙的小脸,根本无法退缩,甚至止不住腿软,纤长手指攥紧了他胸前衣襟,开始后悔。
自己真的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一旦开始,只能由他来喊停。
不知吻了多久,当陆沉渊终于肯放开她时,姜绒脚心终于踩在地上,落了地,脑子里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脸色铁青至极的周野,已经借故离开了,显然不想看他们两人如此大秀恩爱的刺眼画面。
而惊愕至极的苏女士,早已经换了一张表情,看向他们两人的脸上,写满了喜悦: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两个很合适!这感情多好呀,沉渊,你和你父母商量一下,选个日子,你们俩见家长,复婚领证吧!”苏女士这前后反差极大的态度,令姜绒呆了一下:“妈,你这也大快”“好的,阿姨,您放心。"陆沉渊却语气坚定,立刻应了下来这句话。苏女士仿佛变了个人,再也没有刚才那副气势汹汹,怒目圆睁的模样,反而喜气洋洋的向他们提议:
“现在天色也这么晚了,你们跟我回别墅休息吧,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绒绒,你现在怀着身孕,更要好好保重自己,让沉渊好好陪着你!”姜绒只得点了点头,红着脸回答:“好。”“你爸和你哥那边,等他们俩回来了以后,你自己和她们说去。“待他们一起上了苏女士开来的黑色宾利车以后,苏女士一边向她说道,一边启动了车辆。姜绒坐在车上,点了点头,却总觉得,她怎么好像,莫名其妙的,主动把自己送上了一条贼船呢。
到了姜家别墅里,她所“心爱"的陆沉渊,很快被苏女士,安排在姜绒的房间里过夜,并且姜绒还被苏女士特别叮嘱,要她对一定要对自己这准未婚夫好一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自己刚才和陆沉渊那一出,过于投入的亲吻戏份,已经彻彻底底的说服了苏女士。
姜绒在楼下,带着陆沉渊转了一圈,参观家里。对方超乎她意料的精于世故,不仅极其嘴甜的夸赞了,挂在别墅墙上的,苏女士的那一系列水墨画作品,不愧为大家之作。甚至还极为贴心的表示,他的集团里恰好就缺少这么一系列,风格适配的水墨画,于是大手笔的,包下了所有苏女士的水墨新作品。苏女士高兴至极,差点被这“新”女婿,哄成了返老还童的胚胎,催着他们赶快回房休息,交流感情了。
于是,姜绒红着脸,带着陆沉渊到了别墅二楼,自己的房间里,朝他说道:“你先自便吧,我去给你拿我爸的睡衣穿。”事实上,这也是一个暂时得以脱身的借口,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自己刚刚主动献上了吻的人。
陆沉渊点了点头,朝她细不可微的扬了扬唇。“那我走了。“姜绒红着耳朵转身,一拔腿,就大步往房间外走去了。目送她离开以后,陆沉渊高大的身影,离开沙发,站起身来,环顾起了,姜绒这间,以芭比粉为主,装修风格梦幻柔美,且挂了许多她艺术画作的房间。风格和她本人类似,粉色的羊绒毯铺在地上,粉色的梳妆台上,摆着各类化妆品与香水,还有插在玻璃瓶里的大捧粉色雏菊。墙上挂的,以及地上摆的几幅,大部分都是姜绒的自画像,形态和表情各异的少女。
每一副的材质都不一样,有红酒画、水彩画、丙烯画、还有彩铅和流体画,甚至还有一小幅马克笔画。
显然她是创意型艺术风格为主,思维跳脱活跃,鬼马行空,会的艺术画种类非常多。
而一些画具和画笔,以及一些用来雕塑的工具,都被她随意的扔在地上。陆沉渊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
这里到处都弥漫着属于姜绒身上,那股令他自少年时期开始,就无法抗拒的蜜桃甜香味,足以令他血液沸腾起来,欲/望只往一处奔去。她就像他的世界里,一个永远无法解释的bug,而他没有选择修复、并远离这个bug,反而选择了走近、与之共舞。睁开眼睛时,陆沉渊的视线,却兀然被姜绒摆在墙角,一块红色绒布,牢牢盖住的小尊雕塑,给吸引了视线。
他走上前去,半蹲下身来,骨节修长的手指,掀开了那块绒布,底下的成品,却令他勾了勾唇,差点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一一糟糕透顶的失败品,一座歪到不成样子的石膏斜塔。雕塑旁边还放着一个速写本,上面是姜绒用极其细致的笔触,画着的设计图一-这个作品,有着一个充满哲学意味的名字,《罪之高塔》。而设计图旁边,却贴着一张写满物理公式的草稿纸,密密麻麻的,显然是姜绒曾经,试图计算,这座雕塑的重心、应力分布,确保它在失衡中寻找平衡。但她的理科计算能力,显然完全无法支撑这个宏大的构想。最终成品就像一个即将融化的、歪扭的楼梯,又像一个被砸歪的现代主义建筑模型,与她的设计图相去甚远。
低头仔细看去,陆沉渊甚至看到了,雕塑的基座上,有姜绒用小刀刻下、几乎看不清的一行小字:“第三次尝试,重心依旧偏移。对于姜绒理科差的事,高中时,从不关心,除了自己以外,周围任何一个同学的陆沉渊,其实有所耳闻。
是真的一一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