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拎起鸡翅便啃了起来。真真男朋友见此，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端着餐盘，笑着到附近找了个空位坐下。
思思她们虽然跟真真男朋友认识，但来中餐厅这么久，几乎连话都没说过，餐厅员工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后厨几十个厨师，有些可能实习结束都没打过招呼。
年年冲真真抬了抬下巴，笑着调侃：“你就这么把你男票一个人扔哪儿了？”
真真也回了她一个眼神，用牙齿撕着鸡翅根上的肉；“没事，反正长的丑，没人勾搭。”
一番话引得几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失笑，坐在不远处的男生更是忍不住频频张望。
真真笑着收回视线；“不管他，咱们说咱们的，对了，你俩刚刚说什公呢，我点单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Niclo拿鸡翅撒气。”年年叹气，这个话题在她们员工之间似乎有点老生常谈了：“我们俩吐槽Sally跟Rose呢，思思气的没办法，只能拿鸡翅撒气。”真真手里拿着鸡翅，没办法安慰她，只能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背；“我今天都看见了，Rose吃软不吃硬，她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多做事少说话就行，不要硬碰硬，不过……Sally有点难对付，软硬都不吃，你们平时能躲就躲，躲不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她会记仇，以后专门找机会整你。”虽然这些避雷点年年多少也总结了些，但这番话从真真这个老员工嘴巴里说出来，心中又不免唏嘘。
缓了好一会儿，年年终于开口：“之前…有人被她整过吗？”真真喝了口她男朋友拿过来的奶茶：“整没整过别人我不知道，不过却害过人。”
这句话落下，思思差点被可乐被呛死，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擦，什么情况？她还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真真摇头：“违法犯罪算不上，但确实很缺德，上上批实习生，就是我当新人的时候，有个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五官好看，皮肤白，个子高身材又好的那种，听说Sally把她介绍给了厨师长，然后厨师长把人家清白给玷污了，后来七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反正他们也没在一起。思思跟年年面面相觑地互视了好一会儿，震惊的脸色都白了。年年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这也太过分了吧？”真真似乎是习以为常了，早已见怪不怪：“这件事大红她们都知道，你没看她们都只是表面附和Sally，她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直到真真回到她男朋友那边，年年依旧没从她刚刚的话中缓过神来，甚至连手机发来的消息提醒声都没察觉。
思思也看出来了她的愣神，抬臂撞了撞小丫头：“回神了Mandy，是不是被吓到了？”
年年长吁了口气，神情有些惊魂未定，只是摇头，一时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Sally有时会看心情找年年麻烦，思思是知道的。跟Rose找夏天麻烦不一样，Rose会吼的整个餐厅人尽皆知，Sally则是悄无声息的，正因如此，这件事也只有思思知道。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思思指了指她放在一旁的手机：“你男朋友好像发消息给你了，快看看是不是？”
年年一听男朋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捞过手机。视频下面没有回复，某人似乎不满自己被忽视，发了个撇嘴的表情：人呢？哪儿去了？
下条消息又紧跟而至：对了丫头，今天的药按时吃了吗？年年盯着他的头像，好一会儿，忽然打下一行字发过去：吴先森，如果有一天我被欺负了，你会怎么办？
那边似乎顿了下，短短几个字却让女孩嘴角忍不住上扬：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