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发什么呆呢小丫头?”
年年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抬了抬未扎针输液的左手:“没啥,在想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吴锦时端着碗走到她身边坐下,语气略有些无奈:“你还在输液,嗓子又不舒服,只能吃点清淡的白粥,稍带刺激的东西都不能碰。”其实刚醒来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嗓子发干,就想喝点水,一个人在房间里躺了会儿,那种饥饿感才渐趋明显。
可能是真的饿了,年年也不挑食,吴锦时熬的大碗白米粥都被她消灭干净,半口不剩。
医生开的输液还剩最后一袋,等它结束拔掉,吴锦时才能安心入睡。他坐着不睡,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就这么被他半拥着身子坐在他怀中,男人则半靠在床头。
女孩没扎针的左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两个人就这么东拉西扯地聊着天,难得的静谧安逸。
年年侧脸枕着男人温暖厚实的胸膛,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脏跳动声,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你在H市怎么样?吃的好吗?”吴锦时轻笑,指腹捏着她的耳垂细细把玩:“你觉得我会亏待自己吗?'年年也跟着笑了笑,微抬起脖子,食指去戳他的下巴。男人应该是几天没刮过胡子了,下颌粗砺磨人,摸起来有些扎手:“每天事情那么多,我怕你忙的忘了吃饭……”
年年就耳垂上的肉最为莹润白腻,男人像摸到宝物般爱不释手:“放心吧,有助理帮我订饭,一天三顿,特别准时。”一句话说的女孩当场愣住了,跟泉水似的,心里汩汩冒气酸味儿,手下拔胡子的动作停住,声音也跟着降了好几个度:“助理这么好……男的女的…”“女孩子,比你大个两三岁吧。"男人回答的很是爽快,把玩着她耳垂的大手滑下,无声包裹着年年的左手,再十指相扣,玩的不亦乐乎。过了大概十几秒的样子,见怀中的小丫头一直没说话,男人才察觉到异常。吴锦时坐直身子,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让女孩跟自己对视,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弧:“怎么,吃醋了?”
年年鼓起腮帮,视线瞥向别处:“我从小到大都不吃那玩意,吃不惯。吴锦时微挑眼角,抿嘴忍笑:“她可不止帮我一个人订饭,我们公司员工的饭都是她订的。”
女孩泛着苍白的小脸依旧气鼓鼓地,不看他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不搭理他。男人唇畔的笑愈发深刻,他以拳抵唇,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俊脸忽然靠近女孩:“不然…把她解雇了换个男的?”年年这才有点反应,不过看模样却是更生气了,撅着嘴瞪他:“好生生的,你把人家解雇了干嘛?人家一个小姑娘,在大城市找工作容易吗!”男人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不容易不容易,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不开心啊是不是!工作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年年没说话,偏头看着他,等待某人接下来的答案。自己挖的坑,看你怎么跳!
吴锦时却是不慌不忙,语气斩钉截铁:“当然是我媳妇重要啊!赚钱还不是给媳妇败的?”
年年方才还气哄哄酸到泛滥的小情绪瞬间舒缓了许多,心底的那抹甜开始蔓延,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最后整个人缩回被窝,身子背向他,小脑袋枕在某人大腿上,小声嘀咕:“少跟我说甜言蜜语,我才不是你媳妇…”吴锦时跟着小丫头躺下,一只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身,另一只手斜支着脑袋,微凉的唇瓣靠近女孩的耳朵:“清白都被你玷污了,还想不负责?”这下年年彻底不说话了,跟鸵鸟似的,小脑袋深深埋入被窝,准备装死。真的,每次争论点什么事儿,这个男人总会以他的不要脸赢得胜利。他跟陈艾之间的区别可能就是,他是既腹黑又不要脸,陈艾…陈艾他是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