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重,性子太过要强,若是嫁于一个有野心心有抱负的儿郎,必然是会吃亏的。萧家勋贵子弟,那萧三郎亦用不着继承爵位,将来你嫁过去啊!还可以开府另住,不用担心受了委屈。”“可萧家……唉,萧璃教出来的那个不识好歹的萧三郎今日居然前来请罪,说他已有所爱,不敢高攀公主。哼!朕的阿黛他居然还敢嫌弃,这样的儿郎不要也罢!”
“父皇将萧三郎如何了?“铃安一愣,诧异问道。这件事她倒是没有听说,只听见宫人议论说圣人今早大怒差点掀案什么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萧子卿果然是人傻胆大,只是他以为这件事能善了?莫说他在西北未立寸功,就算立了,圣人之言岂能轻易收回。
“哼,自然是将他拖出正阳殿鞭笞了一顿,然后削了他的官职关入天牢。”李建成冷哼道,他年纪渐大,平日看似随和,然早年铁血征战留下的戾气还是根深蒂固地掩藏在骨血里,很有震慑力,当年李世民妄图玄武门之变被他平息后,李世民多少羽翼被他一夜间剪除,据说也就是那时吓病了太子,致使他早逝。“阿黛,听说你在西北与毕国公家大郎走得近,听说他那个孩子倒是个好的,可惜是胡人之后,而且朕已经将你皇姑姑嫁给社尔,毕国公府再入一个公主,恐树大招风委屈了你…”
铃安公主顿觉无奈,到底是哪个乱嚼舌根到父皇这里来了。阿史那·道真不就与她论了一会儿发箭,怎么好似所有人都以为她属意他…“父皇,古语有云,好女不适二夫,儿既已确为萧家妇,怎可再另许他人。萧家之事,儿其实早已有所闻,不过一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萧郎既宠她,便随了他去,届时纳为妾氏又入不得正堂……更何况萧三郎敢与父皇您顶嘴,怕是真心痴情于那杨梨儿,痴情之人不易变心,后院只宠一人,总比那些整日在外豢养女子,或流连乐坊的男子要好。”
“说来说去,看来阿黛是认了那萧三郎做夫郎了?也罢……这虽是朕与你母后挑了很久才决定的人,你若觉得委屈,到时不如再自行寻合心意的,公主府几个面首,虽然传出去不太好听,但朕与你母后都不是严肃固执之人,只要不闹得沸沸扬扬,你想怎么做,朕与你母后都不会加以干涉。”……“铃安公主听自家父皇一本正经地说出让她将来养面首的话,不由嘴角开始抽搐,然有些话不能明说,只得无奈的应答。长安城空荡荡的天牢内,不识好歹的萧子卿正躺,哦不,是趴在一间只关了他一人的囚室内,身上外罩的官袍已经被扒了,而亵衣也也被打得破了好几道口子,血迹斑斑地。囚室森冷而潮湿,腐臭和霉味充斥其中,石墙上点着的火批黯淡得仿佛随时都要灭掉,头顶一处巴掌大的方形石孔外,隐隐还有些光线进来,让他能看清四周爬来爬去的老鼠。
忽然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萧子卿一愣,努力抬头看去,顺着囚室木栏的缝隙,他看到有一袭深色的身影从牢门缓缓顺着石阶走下来,待到那人屏退身后狱卒走近时,萧子卿方看清来人的脸,他不由低声道了声:“阿耶。”“哼!你眼里倒还有我这个阿耶!"萧璃面色不虞冷哼道,“招呼不打跑到西北去,如今回来又招呼不打去朝中和圣人退婚,长本事了啊!”“儿一一"萧子卿顿时羞愧得低下头。
“你这个逆子!铃安公主婚事可是为父我千辛万苦去圣人那里求来,朝堂之事你不如大郎二郎,只懂舞文弄墨,纵中了进士亦无所成,为父想来好歹你当了驸马可以有个闲差,如此有一个官职傍身,待为父与你阿家走后不至于倚靠你兄长。你倒好…萧氏脸面都被你丢尽矣!”“幸铃安公主深明大义,劝说圣人不予追究。从今日起至六月铃安公主入门,你不得踏出萧府一步,在屋里好好思过。”………儿若娶了铃安公主,梨儿怎么办?“萧子卿只觉得满心凄惶,不由道。“莫忘了你们如今可是兄妹关系。”
“我们并非真正的兄妹,更何况外人都以为她是我表妹…“住嘴!你可知其中利害关系!杨梨儿毕竟是杨氏之后,当年也是为父一时糊涂竟答应了你留下她。幸好无人知她身份,有朝一日若是她身份大白天下,我们萧氏可是要大祸临头!”
“总之,你与铃安公主的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既你为萧家三郎,不想娶也得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