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瑶枝薄唇微张,正想说点儿什么。
离她不远的男人却面容一肃,脱下了大氅,披在了女子身上。
“出去。”他冷声说道。
........
眼前情况他见着了已是无奈,绝不能再叫旁人看见,嚼了舌根。
玄色的大氅严严实实裹住了人儿,霍启面上的热度渐渐退去。
紧绷的神色随之缓和了下来。
女人的葵水说来就来,他那会儿说山中老虎已经除去,循序渐进的安抚好了姑娘情绪。
见姑娘不惧不怕了,便有意无意将话头往她身后的小孩身上引。
不是不可以直接问她。
他在京兆府办案久了,深谙套出来的话比问出来要真实许多。
他轻轻呼吸,好一会儿才似话家常一般问,“姑娘姓什名甚?”
“家住哪里?”
“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姑娘紧盯着他眉眼,一概摇头。
心中猜想一一得到了印证,他难掩激动,近一步询问,“姑娘,可成亲了?”
话一出口,才觉出唐突。
正想着说点什么转圜一下,姑娘已紧咬起了薄唇,巴掌大的小脸变得煞白。
“疼。”她垂首,凝视着月白裙裾上一抹红痕,如是说道。
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行罢。
已经不需要她答了。
连葵水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又怎会成亲生育子嗣呢?
她身后的小孩,不是她的。
他为避嫌本已经转过了脸去,却在转身之际见着小姑娘眼眶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竟怕成这样?!
他长叹息声,硬着头皮简短解释,“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1)”
“姑娘莫怕,是来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