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他从哪来的神气,能罚她如此之久。
她哼哼唧唧地流着泪,哭累了,就如一个死物任他把玩。几回尤云豨雨,这惩罚终是止下,孟拂月咬紧牙关起身,望着染了殷红的床褥,才知是出了血。
竞然…落了红,难怪感到钻心的疼。
谢令桁不紧不慢地下榻更衣,道出的话语微冷:“方才月儿那般主动,我便没扣好分寸。这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月儿太娇娆。”“大人满意吗?"她且不管这痛楚,仅想知他可消了气,毕竞安抚下他的怒气是重中之重。
闻言未作答,他冷着眉目瞧向缩在床被里的娇女,轻笑地道了声:“你若再敢跑,惩处可不单单是今日这样。往后行事前,想明白些。”语毕后,他便走出了寝房,留她一人呆坐于榻上。大人说此话,应是原谅了吧。
她猜不透他在想何事,亦不知他走去哪儿,想他或许在门外候着,候她一起下山去。
孟拂月想要挪步,可实在太疼了,刚挪了半步就凝滞住身,束手无策半刻,忽望大人又走了回来。
手中执着一瓶膏药,谢令桁坐至她的身侧,将药瓶递给她。“替你讨来了伤药,你自己抹去。"他说得尤为寡淡无趣,极像被她扰了雅兴,双眉缓慢一蹙。
这药是从猎户那讨来的,大人还真拉得下颜面,占他人的屋,占他人的床榻,终了还问人家要这羞于启齿的伤药。
她难堪地接过,打开药瓶,却无从下手。
此药她没抹过,不知该怎么抹,发愣片霎,觉察大人在旁盯着,着实不自在。
“不会抹?“细观片响,谢令桁低笑地想夺回膏药,竞被躲了过,“可需要我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