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占尽,还是说盼望着缘台观里没有优秀的女道?所以,还能认为缘台观的人和其他外观的人,中选几率是一样的么?
想也知道不可能。
关系是分亲疏远近的,不然为什么会有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正因为很明白清楚这些规则,在猜测到这次法会的目的后,苏灵璧才会不仅不担心,反而很放下心来。
不排除有意外,但意外发生的几率在苏灵璧这里可以忽略不计。孙夫人欢天喜地回去了。
给苏灵璧留下一张烫金花笺帖,并告诉她,“其他一概事宜也无需你操心,守备夫人那里都打点得好好的,那日会过来接你,你也收拾收拾,且要在那边待上好几日呢!”
苏灵璧展开帖子一看,上头落有日期,七月十日……十五就是中元节日,原这也是道教的节日,选在这个时候也无可厚非,至少应了个景不是。苏灵璧要出一趟门,观中之事就先交给沈秋,好在沈秋是早上了手的,如今很应付得来,苏新亦能帮着做事,这方面倒不用担心。只有一件,上次夜闯道观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虽然有怀疑对象,但一直没能掀开这件事。
如果不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不定人家还要生出第二次歹念也未可知,毕竞人心叵测。
苏灵璧想了想,决定还是从守备夫人那里入手,也用不着什么计策谋算,她只是写了一封信而已。
写了那日玄元观被贼夜闯之事,然后说,因应了夫人之邀约,几日后要去缘台观赴法会,就对玄元观中老弱较为担心,怕人再趁机来报复,接着将那两个贼人姓名籍贯家中几口人等信息全部写出来,然后以真诚语气托付恳请守备夫人,请她在自己赴法会这几日,着人照看这边一二,以防万一,如今她感激不尽矣。
一篇洋洋洒洒,心思尽藏在其内,只要守备夫人不是个蠢人,这样没头没脑忽然来的信及说的事,一旦觉得奇怪,必然会去查。一旦查出,聪明人说话做事头一项就是得体要脸面,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聪明人,故而,必定会摆布收拾。
且现是什么时候,苏灵璧同守备夫人可不再是毫无关系的人,她是人引荐去缘台观的“待选"人物,守备夫人能容许这节骨眼上出岔子么。她必定是十万分希望苏灵璧能被选上,选上了她的好处不会少,那么就更不可能因为一点“意外",让苏灵璧对她有意见,心里存恨。否则这所有事都是白做了。
封上信后,第二日一早,苏灵璧亲自往县城去了一趟,陈家有些下人见过她,她又不欲此时露面,便在街边玩耍的孩童中招了一个过来,给了人家几个铜钱,请人家把信送过去。
待见着那边开了门,下人把信封接过去了,苏灵璧方才返回。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无二,陈府内,守备夫人受到信件,还奇怪这当口谁巴巴地送什么信件过来。拆开一阅,越看,脸色越是沉着下来。很快,她就召来一个心腹,耳语轻声吩咐了几件事。及至于下午,她出去办事的仆妇陪房就回来了,忙进来回话,“夫人,您说的两人,早几日就给放出来了。”
守备夫人脸色沉沉,“谁打点的关系?”
陪房的更放低了声音,“正是咱们家那位太太呢。”守备夫人当即砰地摔了一盏茶盅,闭了闭眼,而后冷声说:“去,把她,和她养的那两位姑娘,都给我请回来。”
“是,夫人。"陪房挺着腰就出去了,心说夫人娘家太不像样,这样没脑子的蠢事都干得出来,再不管,焉知日后不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当天晚上,陈二姑娘就被送去了乡下的庄子里,守备夫人当时就说了一句话,“你们不好好管教,我这个当姑姑的不插手也不行了,她不是想嫁人了么,你们只管放心,在我回利州府前,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这话一字一句,简直是诛了陈夫人的心,可她连叫唤都不敢了,自家老爷脸色早就铁青一片。
守备夫人当然知道事情都是她这位好弟媳办下来的,可终究祸头在陈二身上,她收拾了陈二,陈夫人才知道心疼呢。转眼第二日,陈家拉着一马车的东西,来了玄元观。成匹成匹的绸缎云纱,绞丝银冠一顶,白玉冠一顶,上等的玉兰画纸一箱,宣纸一箱,文房四宝一套,一样一样,全搬到了玄元观里。苏灵璧一看,就明白了,事情的确是陈家所为,这一堆东西必就是守备夫人的赔罪之物了。
放好东西后,一人就上前说道:“我们夫人说,叫观主安心,昨儿府上二姑娘害了急症,目下已送去乡下养病去了。”回过话,一行才走了。
晚间,二进的西屋厅下,苏灵璧与沈秋用完饭后闲话。“倒送了这些料子过来。”
自然她没有不收说退回去,收下了,才是说明她心里不计较放下这事的表现。
知道沈秋会裁衣裳做针线,苏灵璧就说让她自己挑选几匹出来:“你若觉得闲了,就做衣裳罢,这么多料子,白放着也是放旧了坏了。”沈秋莞尔,“知道了,我们又不是立刻没衣裳穿了,你才十七岁,怎么操这么多心。明日就要出门,东西倒收拾好没有?”苏灵璧故作叹息,“关心你们倒还嫌我啰嗦了,可还有天理没有?”苏新原端着饭碗坐在小马扎上吃饭,闻这话,立刻卖乖,“我不嫌的,我喜欢新衣服。”
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