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着一张脸。来不及等他进一步确认,这两人已经转身朝府里走,薛韧半路做出一个让容倦跟过去的手势。
容倦不明所以,跟走了一段路。
前路漫漫,有感近日运动步数超标了,他试图开口表达想要去睡觉的诉求。“我……”
风中飘过来一阵浓烈的药味,打断了说话。尽头处门是半敞开的,只见毗邻池塘边的一间小屋中,放着一个很大的药桶,浓郁的药味源源不断从里面散发出来。容倦莫名觉得不妙。
薛韧命人又往里面添了些热水,才说:“前两天我离京去找了师父一趟,他老人家亲自开的方子。”
方子,治病用的吗?
现在都这么猖狂了,以前背地里下药,如今光天化日下就行动了?容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不用感动。"薛韧摆摆手:“要谢就谢将军,他强令我去的,有些特殊药材还动用了点人情换到。”
药桶里不知放了什么,光是闻着都觉得辛辣,仿佛肺在灼烧。容倦腿已经软了。
“心,心领了。”
“光心心领有什么用,要身领。"薛韧提醒他身临其境:“药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一次需要泡够半个时辰,期间会有些痛,需要留人防止晕厥溺毙。”都要防晕了,那是一般的痛吗?!
容倦一步步小心后退,快到门槛处,转身就要逃跑,结果脸当场撞到了坚硬的肌肉。
受力点错误,鼻尖都有些撞红,看上去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哭鼻子感。可惜在场者均是冷硬心肠。
吱哑一一
随着谢晏昼胳膊一动,阳光被关上的屋门阻挡,屋内阴森森的,只剩下不知名的药桶在咕噜噜冒泡。
“进去。“谢晏昼看着容倦,语气不容分说。抬头对视的瞬间,容倦想起做官前一日的噩梦,谢晏昼指挥两名亲卫押住他,再残忍地让人给自己灌补药。
梦里的细节至今很清楚。
噩梦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