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要争个彩头的意思,真是稀奇。“我是陛下的人,陛下得了彩头不就是我得了彩头?“符彦振振有词。在姻缘剑被她拔出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是她的人了,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她的人,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也乐意接受。再说了,她逐鹿天下,他追逐她的脚步就好了,其他的他都不想管。郑清容哭笑不得,什么歪理。
且不说这歪理怎么样吧,就拿这彩头来说,她虽然在场上,但并不争夺彩头,只是来打个样而已。
他要是想拿彩头,还得靠他自己。
符彦并不打算射猎,把弓摘下挂在照夜白身上:“陛下介意和我赛马吗?”他以前都是直呼她的名姓的,但现在她当了皇帝,直呼名姓不合规矩,便和陆明阜一样,唤她陛下。
“想赛马了?“郑清容问。
“是想和陛下赛马。“符彦强调,“正好灯下黑和照夜白都在,我们再比一次如何?″
郑清容也记得他当初说过要和她跑马,正好猎场够大,也就点头同意了。将弓一收,郑清容指了指前方的山头,和当初跟他赛马去宝光寺一样指了终点:“就以那里为终点,先到者胜出。”符彦没意见,欣然同意。
随着一声"驾"喊出,一黑一白两匹马齐头并进,扬起不少尘土。风驰电掣,草叶翻飞,事实也如符彦当初预想的那样,灯下黑和照夜白这一跑起来,色彩分明,威风凛凛。
衣袍沾风而扬,掠过此间秋意,一场赛马跑下来,两个人皆是十分畅快。符彦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陛下让着我了。”她的骑术可比他精湛太多太多了,当初也见过的,她骑着一匹恹恹的汗血宝马都能从后面赶超他的照夜白,今次换了灯下黑,却让他追了个平手,不是让着他是什么?
“赛得是乐趣而已,输赢不要紧。"郑清容道。符彦点点头,看向她:“输赢是不要紧,不过我方才跟着陛下一路过来,看着陛下拉弓射猎,似乎遗漏了猎物。”
郑清容哈了一声。
遗漏了猎物?她怎么不知道?
她过来的路上见到什么都是一击必中。
因着刚赛马结束,符彦脸上还有些薄红,说话时像是坐不稳,朝她的方向栽倒。
两匹马本就挨得极近,他这一栽几乎栽到了她怀里。郑清容眼疾手快,顺势把人提到了灯下黑身上:“怎的马都骑不稳了?”他的骑术虽然比不得她,但也是一把好手,像跑马结束从马上摔下来这种事她可不信。
符彦和她面对面坐在灯下黑身上,似乎有些紧张,开口颇为磕绊:“因为……我是陛下的猎物。”
本是暖昧至极的话,这一磕绊氛围全没了。郑清容哭笑不得:“从哪里学的这些?”
先前还说她遗漏了猎物,现在就自比猎物,这显然是事先设计好的。符彦少年心性,爱恨都热烈,可不是会说这些朦胧暖昧话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跑到她面前来说一大堆表明心意。这话压根就不符合他的性子。
见她看出来了,符彦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头,实话实说:“书上看来的。”什么书还教这个?
郑清容笑着继续问:“书上还说什么了?”符彦撇开视线,有些不敢去看她:“书上还说,马上……也可以的……”他没说可以什么,但此时此刻,这样和她对坐在一匹马上,意思差不多已经明确了。
郑清容摇头失笑,事到如今她算是知道这是什么书了:“少看些不正经的书。”
知道他好学,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说要跟她学射箭,学左手书。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好学。
怎么什么书都看?这是他能看的吗?
“那陛下教教我好不好?陛下教我,我就不去翻书学了。"符彦扯着她的袖子,祭出之前用过的招数。
当初他在杏花天胡同的小院里主动献身时也是这么说的:“我……我也不懂要怎么做,你那么厉害,什么都会,教教我行不行?”郑清容揉了揉眉心,想笑不能笑。
好学是好事,但太好学了好像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看了看旁边的照夜白,又看了看他,郑清容点破他的小心思:“故意的?先前那个地方人多,什么马上不马上的他有胆子想也没胆子做。这是借着赛马跑到这人少的地方来,才敢说让她教他的话。“也不算故意,毕竞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陛下不教我我怎么知道。“被揭穿心里的小九九,符彦也不怕,摇着她的袖子道。郑清容笑得不行,对他这话颇为不赞同:“都十八了还年纪小?”之前十六还可以勉强说是年纪小,十八就不小了,算是个大人了。符彦抿了抿唇辩驳:“可我确实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小的一个,我还没弱冠呢。”
这话让郑清容无法反驳。
如他所说,陆明阜他们几个都和她同岁,符彦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小她两岁,也小他们两岁。
“待我弱冠,陛下为我行冠礼可好?"既然都说到弱冠了,符彦也就继续这个话题深入。
行冠礼其实该由家中长辈来做,他的母亲和父亲都不在了,按道理是他爷爷为他行冠礼,但他想让她来做。
她比他大两岁,也算是半个长辈,而且他又是她的人,由她来行冠礼正好。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郑